“家老!您说句话啊!”
千钧一发之际,一直坐在上座左侧,闭目养神的一名老者突然开口:“够了,会长,冷静点吧。”
他一发话,山口美雄的刀就停在了松平的后颈上,关键时刻收了手。
随后扭头恶狠狠地看向老者:“云中天一,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是吧!昨晚的事,是不是你安排人做的!”
云中天一平静道:“会长,太失礼了,你叛逆期了。”
然而他越是平静,山口美雄就越觉得他看不起自己,轰然间器官超频,同时全身蔓延出黑色的条纹,一瞬间变得仿佛修罗一般。
“你才叛逆期呢!老贼,吃我一刀!”他举起太刀,狂斩下去,刀势凶猛,卷得屋内气浪滔天。
许多干部都坐不稳,踉跄一片。
可是,这一刀刀劈在云中天一身上,却不得寸进。
“铛铛铛铛!”
场中响起连绵的金石交击声,仿佛云中天一体表有一层看不见的金属防护罩。
最后山口美雄爆喝一声,太刀发出恐怖的震荡轰鸣声,终于砍下去,削下对方一缕头发。
可与此同时,太刀也不堪重负,当场爆碎。
山口美雄停下了,气喘吁吁。而云中天一,从始至终,都坐在席位上,动都没动。
见他罢手,云中天一捡起那缕头发,欣慰道:“会长,你又长进了。”
“我特么……”山口美雄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位置上。
“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是追不上你,为我父报仇……”
云中天一眉头一凝:“美雄!”
“你打我,骂我,我都认了。但你唯独不能说山口大哥是我杀的,我担不起。”
山口美雄冷冷道:“那是谁干的?你说啊!难道我父亲无缘无故死了?”
云中天一闭口不言。
山口美雄森然道:“你提着他的头回来,接管了整个雅库扎,还假惺惺把我推上会长之位干什么?”
“你想当会长,你就直说,我位置让给你,你这么强,你杀了我啊!干嘛要偷摸摸杀我的挚友?”
云中天一恢复平静,只回答后面的问题:“昨夜的事,不是内乱,是有外敌。”
“我第一时间,就在村外布下了重兵,可让我吃惊的是,从始至终,只露面了一人,令我想不通是哪个势力所为。”
山口美雄皱眉道:“真不是你干的?不是为了拔除我的亲信?”
云中天一平静道:“会长,我就是你最大的亲信。”
那语气十分坚定,可听到会长耳朵中,却仿佛在说:拔除你的亲信?你也有亲信?
山口美雄恶狠狠道:“你以为我会信?闹了一夜,死了四百名黑手,还有我的木村,一个敌人也没抓到,你当我是八嘎?”
云中天一看向他:“闹了一夜,死了四百名黑手,还有一个木村,却一个敌人也没抓到,会长以为是我做的,莫非当我是八嘎吗?”
山口美雄一愣,仔细一想,这事要真是对方干的,那也很离谱。
怎么也该抓个人,交差吧?不然堂堂雅库扎的实权掌控者,家老云中天一,是个傻逼?还是当他会长是个傻逼?
所以,这真的是有外敌搞鬼?一个人?还全身而退了?那这现实也太魔幻了。
“那就更饭桶了!”
山口美雄冷冷地看着昨夜平乱的各个番队队长,只见松平还在那切腹,已经切了上百刀了。
怒吼道:“别切了!”
松平悲叹道:“会长,我是认真的,请为我介错。”
听到这话,云中天一微微皱眉:“你干什么?会长叛逆期,你也叛逆期吗?”
松平认真道:“家老,真的是我的错,是我判断失误,才放走了元凶。”
“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众人追问,他一五一十将昨夜与高辛交手的事,详细说了。
云中天一沉声道:“你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就算是为了追捕那只猴子,也应该留一个干部帮你,怎么能一个人追那名强敌?”
松平痛苦闭眼:“所以说是我错,请会长为我介错!”
“够了!”云中天一拍打桌案:“你不是这么不谨慎的人!难道说……”
“等会儿,那女人到底什么级别?”
松平羞愧地疯狂切腹,但家老都直接问起,他只得老实交代:“是……是真狼……”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