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被看扁了啊,怎么?不去教训教训他们?”鬼面男子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这位看似好像醉酒睡着一般的糙汉,嘴角翘起,微笑说道。
“呵呵。”那趴在桌上看似醉酒睡着的糙汉轻笑一声,这声轻笑好似轻蔑,好似不屑,又好似是在自嘲一般,随后因为醉酒而显得十分沉重的脑袋看着鬼面男子道“怎么?自己不动手,要我来?”
“我倒是无所谓,毕竟他们所说确实是真的,这没什么好争辩的。”鬼面男子说着,看向周遭对着自己两人指指点点的一群好事者,随后又是将目光看向那糙汉好笑道“不过倒是你,阔刀严柯,不是向来一言不合打生打死的吗?”
“你这么说也对。”严柯说着,将手握向倚靠桌边的阔刀。
这看似重达千斤的生铁阔刀就这么被眼前这位糙汉举重若轻,横臂且横刀指向周遭好事者“诶,你们说了这么多,真当老子是聋子听不见吗?”
随着严柯这话一出,周身刀纲弥补,酒楼那梁柱之上布满刀痕,有些离得近的好事者们或脸,或身子,或衣物无一不被撕裂,伤口触目惊心,一时之间哀嚎响彻整个酒楼。
“你,你们,你们不怕官府吗?”
“呵呵。”严柯冷笑两声,随后神情狂傲,将那阔刀重新倚靠桌边,随后拿起海碗,满满一碗烈酒入喉,长舒口气,随后朝着那好事者道“官府?老子就在这,你看看官府敢管老子吗?”
“好!好!好!你等着!我们这就去报官,你们最好别走!”
“报官给你们当成南夏贼人给抓起来!”
随着这话一出,一股肃杀之气密布整个酒楼,此前刀痕密布的酒楼此刻又填上了剑痕,鬼面男子悠悠站起身来,随着一步迈出,周身剑气便拔高一截“你说什么!南夏什么?”
看着缓步而来的男子,脸上猩红鬼面更添几分恐怖,此前还叫嚣着的那好事者一时之间跌坐在地,双腿双手朝着身后扑腾着“不,不,是南夏贼人,不是说英雄你,饶了我,饶了我,饶了我吧…………”
“南夏贼人啊。”鬼面男子说着,自嘲一笑悠悠开口“现在太平盛世,确实可以称之为乱臣贼子,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林某面前说出这句话!”
林肃这话说完,周身剑气再次拔高,剑气透体而出,前后延绵十丈,囊括整个酒楼。
随着剑气透体,整间酒楼顷刻之间倒塌。
随着尘烟散去,原先酒楼之中少说有着数十号人,可是此刻瓦砾废墟之中,除了始作俑者林肃与严柯之外,无一人生还。
“林公子,过了吧。”严柯说完,本想着拿起海碗重新给自己续上一碗,可是看着无论是酒缸之中,还是海碗之中,皆是灰尘瓦砾,一时之间有些无奈,又有些气恼,不满地嘟囔道“多好的烧刀子啊,糟蹋东西。”
“怎么,阔刀严柯杀的人比之林某只多不少,还会在意这些?”林肃好笑地看着严柯,好似刚刚所杀之人整整几十条人命无足挂齿一般。
“倒也不是在意他们,我这人一向秉承着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让你犯我,斩草除根,他们出言不逊,在我这本就已经是死人了,这这没什么好说的。”严柯说到这,看向林肃,随后道“不过倒是你,这么出手,不怕被昌安城里的那位发现?”
“无妨,我伤了他的天眼,没个三年五载好不了,不然我也不会出剑阁。”
“哦?武陵山秘传天眼,你给伤了?”
“算不得什么大事,要是他不窥视我,那么就不会受伤,这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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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这时一群捕快在一个一脸富贵相,看起来应该是这酒楼的掌柜的带领下乌泱泱地就朝着这酒楼废墟跑来。
“大人,大人,快,快,就在前面,我酒楼里面有两人闹事。”
随着这群捕快越来越近,那掌柜的看着眼前的一片废墟,还有废墟之中那两相对而坐之人,一时之间颓废地跌坐在地,口中喃喃道“我,我的酒楼,我的九楼啊,我安身立命的酒楼啊!”
那为首捕快看着眼前这一片废墟,心头顿时凝重,不过自己身为这渝州城总捕头,此时也不得不管。
那一袭暗蓝色缁衣,腰间除了那一块令箭之外,还悬挂着一柄腰刀。
那缁衣捕头默默走上前来,右手不动声色地摸向腰间佩刀,语气阴冷“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林肃看着眼前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