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看着这二十八具筛子状的尸体,魏明暗啐一声“瞎了你们的眼,何必自寻死路,他武陵山可庇护不了你们。”随后伸手抚了抚凌夜枪之上白缨“马上就要复仇了,想来你也高兴吧。”
随着魏明此言一出,凌夜枪似乎是有着灵性,枪身无端的震鸣起来,似是兴奋一般。
手中紧握凌夜枪,扛在肩头,随后又是闲庭信步一般,抬脚迈过身前二十八具尸体。
不过此时魏明却不似刚刚那一步拓印出一个寸深脚印,此时的魏明,看似闲庭信步,可每踏一步,身后石阶就如同刀削一般,自山腰垂直而下,随后更是轰然倒塌,此前一条石阶好似登天路,此时却不见路,而是万仞绝壁。
随着山体的倒塌,武陵山之上,终于再也坐不住了,整整九九八十一位那自称祖师之人,一齐踏空而立,好似仙人一般,朝着那逐级而上之人大声怒呵“你放肆!”
不过那道身影却是不管不顾,丝毫不在意这八十一位祖师的怒呵,依旧是那般闲庭信步,逐级而上。
武陵山九九八十一位‘祖师’那居中一人看着气势不疾不徐,不显山不漏水,可没人敢否认,来人是一位大高手,武陵山少了齐啼锡,现在已然在风口浪尖,不可树敌过多,于是还是略微有着些许服软道“何人,我武陵山自问并未得罪阁下,阁下又何必毁我武陵山祖地,难道真当我武陵山除了齐天师之外,再也别无他人了吗?”
听着那所谓祖师之言,肩挑凌夜枪的魏明,轻叹一声,随后摇了摇头,似乎是自嘲一般悠悠开口“哎…………说来惭愧,魏某一向自视甚高,天下少有能入我法眼之人,那些个只知道之乎者也的腐儒,魏某更是从不正眼瞧上一瞧,可说来也可惜,今日魏某前来,本应该是豪气干云,也想着说几句漂亮话,没奈何,没奈何………………”
“怎奈何怎奈何,魏某自幼便没有先生教导,腹中墨水点滴没有,说不出些许漂亮话。”
魏明说着,将肩挑凌夜枪紧握手中,随后不似之前那般闲庭信步,而是缓缓踏空而来,每一步都似有雷鸣伴随,在这九九八十一位‘祖师’心口震动。
一步,两步,三步。
三步出,这九九八十一位‘祖师’已然气弱。
四步,五步,六步。
一些修为不深,底子不足的自称‘祖师’之人更是眼耳口鼻七窍之中鲜血流出。
七步,八步,九步。
那些个修为稍弱自称“祖师”之人再也强压不住心口澎湃,一口鲜血喷洒而出,随后以宽大袖袍掩盖口鼻,似乎如此这般,也可掩盖自己如此狼狈之相。
可饶是如此,魏明魏明脚步依旧不停,十步,十一步,十二步踏出,那些个掩盖抠鼻,自称“祖师”之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口炸裂,随后坠落云端。
随着十三步,十四步,十五步踏出,这其余那些个修为高深的“祖师”也是心口震动,退意萌生,似乎是求饶一般“阁下,阁下我武陵山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何必赶尽杀绝呢,江湖之中,我武陵山还是有着一席之地,阁下要是不嫌弃,我等愿意与阁下共享武陵山,如何?”
随着这声求饶,魏明不屑地撇了撇嘴,脚步依旧不停。
十六步,十七步,十八步。
随着十八步踏出,魏明已然来到那些个祖师身前,故作懒散的打了个哈欠,随后手中凌夜枪朝前一指“若是诸位硬气些,魏某倒是高看你们一眼,可如今想来,诸位也不过只是软脚虾而已,那么魏某杀之倒是显得我魏某不通人情了。”
说到这,魏明又是朝前一步踏出,话锋一转“可诸位有句话说错了,魏某与你武陵山早就不死不休了,只是此前你武陵山有着齐啼锡这么一个老杂毛在,魏某敌不过,所以这才让你武陵山留存于世,现如今,齐啼锡已死,魏某手中长枪也许久未沾染鲜血,诸位,可别让我失望啊!”
“不死不休?”那为首“祖师”盯着魏明看了看,随后又是摇了摇头,疑惑道“在下也活了一个多古稀,自问从未见过阁下,与阁下也从未有过什么不死不休的仇怨,阁下………………”
听着这“祖师”的喋喋不休,魏明不耐的挥手打断道“阎玉江上阎玉帮,阎玉帮中出魏江。凌夜枪,手中握,自此世间无魏江,只余魏断江!”
“哎,想说些什么漂亮话,可这几天绞尽脑汁,也就只能想出这么几句,算不上押韵的打油诗了。”魏明说着,不顾仪态,痞气十足地晃了晃胳膊,言语之中满是挑衅,继而说道“而我,名叫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