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不同于客栈,此处只不过是提供休息之所,只有简单的酒,水售卖。并不设有住宿与吃食。
当然,这也未必,驿站说到底,是官办驿站,要是来往官员,虞候,以及押解罪犯有着公事之人,驿站也是可以提供换乘马匹,必要时,也是提供食宿。
按理来说驿站本不该接待镖局,以及路人。
可奈何,这穷山僻壤的,驿站人员驻守驿站,平时也没人检查,于是也就生出了这么捞些银子的行当。日子渐渐久了,也就觉得理所应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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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之内。
一张大方桌,会友镖局几人围坐其中,将包袱之中干粮,以及酒囊之中的酒水,或者只是水,草草地吃着。
要说这干粮,确实难以下咽,不过对于过惯了这日子的几位镖师来说,这算不得什么。
恒德虽说一直在剑阁之中,吃食虽然算不上丰富,可也没有被山珍海味养刁了嘴,倒也不嫌弃,一口干粮,一口水,也是这么草草地吃了起来。
就在几人休整之时,驿站之外走近两不速之客,一儒生打扮,面带笑容,可却是皮笑肉不笑的,明眼人打眼一瞧都可以看出。
而那山匪打扮之人,一张脸铁黑,说好听些,那叫不苟言笑,说难听些,那不就是面瘫吗?
这两人一入驿站,那儒生也不顾这张方桌之前是否有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坐下,面容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一手托着腮帮子,一手轻轻敲击着桌面,也不言语“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或许是听的烦躁,郑源皱着眉头,随后一掌拍向桌面,发出一声闷响,随后面色不善道“喂,穿的人模狗样的,没看见这还有人吗?”
郑源说着,就要上前拉着那儒生的衣领子,继而不耐道“要是想要找不自在,走走走,我们出去比划比划?”
不过就在郑源伸手搭在那儒生衣领子上之时,那儒生身后黑脸汉子也是伸手握着郑源手臂,面色依旧铁黑,可暗自却是较起了劲。
“这位…………这位黑脸兄弟,抓够了吗?”郑源说着,霸道至极的内力自丹田而出,瞬息之间,席卷手臂。
那黑脸汉子一时之间,被震得手臂发麻,向后踉跄而去,好不容易这才停下步子,戒备地看着郑源,右手不动声色地抚向腰间佩刀,只要郑源有着丝毫异动,他会毫不犹豫地挥刀而出。
“哼!不必如此看着我,既然是你们自己前来找茬,那么我也不是砧板上的鱼肉,就这么任人宰割。”郑源说着,皱着眉头,将手抚向腰间佩剑。
“啪啪啪啪啪。”那儒生看着郑源,非但不恼,反而鼓起了掌,随后带着赞许道“果然,果然是会友镖局,眼高于顶,自然不会看得起我们这些占山为王的草寇。”
“不过话说回来,诸位,狼虎山,前后延绵不下百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那儒生这么说着,郑源很是不耐地掏了掏耳朵,随后一巴掌拍在桌面上,言语极为讥讽“平日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些自认为读了多少书,一句话可以说清楚的事非要拆开了,嚼碎了,然后侃侃而谈的所谓读书人,你所要说的,无非就是一句威胁的话吧。”
郑源说着,也不顾及那儒生的神色,而是伸手朝着驿站之外镖车之上那红底镶金边的镖旗一指,随后傲然道“我们会友镖局这些年的名号,也不是要饭要来的,要是你们敢来劫镖,那么就试试吧,我到要看看,你们有几个胆子。”
听着郑源这话,那儒生也是知道,此先没有再谈的必要了,于是站起身来,拱手道“会友镖局名声在外,镖局之中的镖师果然也不是泛泛之辈,不过此先道阻且长,诸位,且行且珍惜,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那儒生说着,一双深邃的眸子之中泛起杀意。
“三爷,我们走。”那儒生说完,轻挥袖袍,率先朝着驿站之外走去。而那黑脸汉子也是捂着手臂,跟上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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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二人走后,恒德终于还是不解问道“郑大哥,为什么不留下他们?只要留下他们,我们再去把外面凉亭之内的那几个解决了,没人回去通风报信,我们这一路不是会少很多麻烦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哪里都可以,但就是不能在这。”
“为何?”恒德很是不解地问道。
“因为这里是驿站,不是客栈,如果是客栈,那么我会毫不犹豫的留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