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见有人出来搅局,那缁衣捕头眉眼之中难得露出怒火质问道。
恒德见手中之人已然两眼发白,晕死过去,也是将之人在地上,随后也学着这缁衣捕头一般,一脚踏在其后背,与那缁衣捕头喷火一般的神色相对,也是脸色不善的瞪着他道“怎么?穿着这么一身狗皮,你就想要草菅人命,还有没有王法了?”
听着恒德这话,那缁衣捕头仿佛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一般,放肆地大笑道“可笑!王法,在这叙州城,老子就是王法。”那缁衣捕头说完,随后看着恒德道“呦,刚刚没发现,现在倒是看出来了,是哪家门派出来的公子啊,怎么,方将军马踏江湖之时,你们连气都不敢喘,怎么?现在武陵山覆灭,你们就钻出来当这个大侠?”
“是不是大侠,我不敢说,而且我也当不起一个侠字,不过我知道一点,你们吃不吃皇粮我不管,但是搜刮民脂民膏,这种事我看不顺眼,怎么也得管上一管!”恒德说着,脚下略微用力,将那人踹向一边,随后捡起那人掉落地上的佩刀缓缓走向那缁衣捕头,神色冷峻,缓缓说道“把脚放下,把老人家放了,不然,我可就剁了你。”
“哼,小子,这里是叙州城,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老子要是不放…………………………”那缁衣捕头话音未落,恒德便已然冲到近前,随后丝毫没有与之多言的余地,长刀悬颈。
“这…………好汉,不,少侠,少侠饶命…………”直到长刀悬颈,那缁衣捕头这才求饶,冷汗顺着额头流下,后背汗毛也是根根直立。
恒德看着双腿之间流出橙黄液体的缁衣捕头,冷哼一声语气极为不屑“哼,欺软怕硬的软脚虾。”恒德说完,将长刀收回鞘中,转而扶起老者道“老大爷,起来吧。”
随着恒德将长刀收回鞘中,那缁衣捕头也爱瞬间跌倒在地,不过在回过神来之后,口中却一改之前那唯唯诺诺,转而一副叫嚣模样道“愣着干嘛,上啊!给老子杀了他!”
不过随着这缁衣捕头话音落下,却没有响起应该出现的刀兵之声,只有缓缓后退的脚步声。
“你们愣着干嘛!平时大哥大哥的叫着,现在却……………………”就在这缁衣捕头叫嚣着要杀了恒德之时,那辆镖车这才缓缓驶来,而镖车之上几人皆是面露冷色,张笑原缓缓开口道“怎么?是你要杀了我镖局镖师?”
看着镖车之上那红底镶金镖旗,再看了看镖车之上几位大汉,那缁衣捕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转而一脸的惊恐,因为他知道自己可以凭借着这一身缁衣横行霸道,可再面对这么一个镖局之时,还是不够看的。
别的不说,要是寻常镖局,得罪了也就得罪了,无妨。
但是会友镖局不一样,不说自己这个缁衣捕头唬人的称号,别人也是官爷官爷的叫着,可真要算起来,自己这所谓的官爷,都不是官,只能称为吏,不入流的吏。
而会友镖局可不一样,家大业大在江湖之中名声显赫,就是在这岭南七州,那也是有这极重的分量,不说别的,就是自己这七州父母官州府大人,那也是与会友镖局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不然也不会让会友镖局在岭南这么的无序扩张。
想到这,那缁衣捕头哪里还敢叫嚣,转而一脸谄媚道“原来是会友镖局啊,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热啊一人了,嘿嘿,我这…………额,我这不过是秉公办事,没成想招惹了贵镖局的镖师,我该死,公子打的好,打的极好。”那缁衣捕头说着,好似觉得恒德不解气一般,顺手就是朝着自己脸上来了两巴掌。
这两巴掌不可谓不重,两侧脸颊都瞬间红肿起来,样子极为滑稽。
“哼!下次招子放亮点,不是谁你都可以得罪的,而且你这一身狗皮,也不是给你横行霸道的。”张笑原说着,也不与之过多言语,直接轻挥马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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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镖车缓缓行驶,恒德有些不放心地朝着后方看去。
那缁衣捕头也许是识抬举,也许是丢了面子,不想沦为笑柄,已然带着那群招摇过市的小弟灰溜溜的离去。
看着这一幕,恒德却丝毫没有高兴的神色,而是眉头紧锁,一脸的愁容。
“怎么了,柳兄弟,这是不放心?”张笑原似乎是看出了恒德心中所想,直接出口问道。
恒德也没有丝毫隐瞒,之言道“张大哥,是啊,我们这一次出手,他或许会消停一会,或许是个把月,或许是小半个月,或许是几天,又或许是仅仅一天,我们终究不可能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