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庄了?”
“尚未确定。”王氏愁得茶饭不思。
王巧珍撇撇嘴,“为何如此拖拉?别是她和龚益鹏没上心吧?”
“不许胡说!”王氏没好气地斥骂“郭家在西苍举目无亲,难得小蝶和益鹏相助,眼下不依靠他们,还能靠谁?若想留在这城郊,到底还能靠谁?”
王巧珍哑口无言,忿忿然,大快朵颐。
姜玉姝欲言又止,最终悄悄与丈夫仔细商议了一番。
次日便是六月初十,廖小蝶夫妻并未来探望。
王巧珍因猛吃了一顿荤腥,上吐下泻,脸色蜡黄,被婆婆训得恼羞成怒,背地里破口大骂“骚蹄子害我”;幸而郭煜只浅尝了些,活泼无事。
六月十一,廖小蝶夫妻仍未露面,郭家托人去打听,却无回音。
十二这天早晨,王氏坐立不安,心急如焚,烦躁踱步,不时望门口。
姜玉姝事先精心准备了说辞,一迈进门槛,便听婆婆劈头问
“是不是小蝶和益鹏来了?”
“没。”姜玉姝摇摇头。郭弘磊随后迈进门槛,肃穆道“母亲,看来情况实在不妙,我们必须另做打算。”
王氏心乱如麻,且心浮气躁,“唉!你能有什么办法?”
郭弘磊坚定答“全家一起去长平县,投靠穆世伯,到时男丁投军,其余人屯田,互相照应。”
“什么?长、长平县?”王氏瞠目结舌,不假思索,断然拒绝“不行!北边乱糟糟,一旦被战火波及,便是全家等死,郭家千万不能绝后啊!”
姜玉姝上前,耐心劝说“老夫人别急,您先听我——”
“住口!”王氏黑着脸,急促喘息,目光如炬,厉声质问“说!你是不是又挑唆弘磊了?婆婆尚在,儿媳妇竟敢擅做主张,你简直是搅家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