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便见他俯身,吻温柔,手却没轻没重,带着硬茧的手把白嫩肌肤摩挲揉捏得生疼。
春雨淅淅沥沥,风声呜呼,床榻不时“咯吱”作响,帐幔晃动。
渐渐的,帐内传出压抑啜泣,夹杂男人的安抚与哄声。
当红烛燃尽时,风停雨止,黎明前夕,夜色如墨,人睡得最沉的时候。
郭弘磊第一回时生疏忐忑,直冒汗,小心翼翼。但他年轻体壮,精力充沛,随后一次比一次熟练,欲罢不能。
仿若一头血气方刚的猛兽,蛰伏已久,终于获得自由,铜筋铁骨,威风凛凛,异常剽悍,鲁莽不懂节制,不知疲倦地索取着。
他实在太强壮,姜玉姝初经人事,一开始勉强能忍,逐渐却吃不消了,香汗淋漓,呜呜咽咽地求饶。
当榻间动静停歇时,天已黎明。
“咳,咳咳。”姜玉姝嗓子有些哑,虚软无力,一个手指也抬不起来。
郭弘磊总算冷静了,理智恢复,十分懊悔把妻子弄哭了,看着她泪花闪烁的可怜样儿,万分心疼。
他披上袍子,匆匆下榻,飞快端着一杯水返回,搂起人歉疚道“来,喝口水润润嗓子。别哭了,是我不好。”
姜玉姝裹着薄被子,露出的肌肤淤红点点。她脸上布满泪痕,喝水解了渴,羞恼质问“刚才跟你说话,你为什么一直不听?”
那种时候,你说“不要”,我曾试了,无奈停不住,绝非故意欺负。
郭弘磊欲言又止,狼狈答“消消气,都怪我不好。”
“本来就怪你。”姜玉姝精疲力竭,昏昏欲睡。
借着淡淡天光,郭弘磊粗略收拾凌乱床铺,从角落里找出枕头、端正摆好,“对,确实是我的错。歇着,我去拿帕子给你擦擦。”
“嗯。”姜玉姝被折腾狠了,稀里糊涂,无比疲累,几乎沾枕即眠。
圆房之夜,屋里特地备了温水。
郭弘磊通身畅快,精神抖擞,悄悄把水盆搁在榻旁,挽起袍袖绞了湿帕子,认认真真,仔仔细细为她擦拭,怎么看她也看不够。
小半个时辰后,天色大亮。
东屋门一开,徘徊已久的潘嬷嬷立即凑近,劈头问“少夫人怎么样了?”
郭弘磊轻轻掩上门,“还在睡。让她歇息,谁也别打搅,对外就说她病了。”
“帕子呢?事先再三叮嘱你的,没忘吧?那个千万不能忘。”潘嬷嬷身负差事,尽职尽责。
郭弘磊默默掏出并递上。
潘嬷嬷打开一看,满意点头,笑道“很好,圆满圆房了!我总算没辜负老夫人的信任。”话锋一转,她却眉头紧皱,小声说
“我似乎听见东屋天亮前仍有动静,公子虽年轻强壮,但房事不可无节制。瞧,你还能早起,却把少夫人累倒了,她身子骨弱,哪里禁得住你折腾一整晚?”
一整晚?
郭弘磊一怔,解释道“其实不是——”
“我觉浅,都听见了!”潘嬷嬷语重心长,唯恐他贪欢纵欲,谆谆教导道“房事一定要有节制,年轻人也要懂得保养身体,毫无节制会损伤精气神。细水长流的道理,公子应该明白啊。”
郭弘磊不便详细解释,任由奶娘数落,低声答“我知道。”
“往后切莫再如此了。”
郭弘磊颔首答“知道了。”他绕过奶娘,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说“我去找庄主簿,替她告病假。”
“不急,时辰还早呢。”潘嬷嬷唤了一声,却见人已经迈出堂屋,袍角翻飞。
唉,年轻小伙子,圆房时拿捏不准分寸……潘嬷嬷欣慰叹了口气,谨慎收起落红斑斑的帕子。
无人打扰,东屋静悄悄。
姜玉姝一觉睡到午后,揉揉眼睛,试图撑肘坐起,却腰酸背痛得“嘭”躺下。
“唉哟。”她浑身难受,两条腿尤其筋酸,软绵绵使不上劲。
垂首一扫,寝衣整整齐齐。
这时,潘嬷嬷恰巧推门进入,笑眯眯,关切问“好些了么?”
姜玉姝暗中咬着牙坐起,纵平日再如何落落大方、此刻也羞于实话实说,红着脸答“嗯。什么时辰了?”
“未时了。”潘嬷嬷心知肚明,搀扶她下榻,愉快告知“公子一大早就替您告了病假,然后带人进山打猎,刚回来不久,打了几只野兔、一头野猪,长荣他们正在收拾着。”
姜玉姝愣了愣,梳发的动作一顿,“去打猎了?”真是好体力!
“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