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够费心的了!一大家子分离至今,我们从未去长平探亲,平日仅靠书信联络,远远比不上你。”
“身不由己,怪不得你们。”龚益鹏郑重其事,承诺道“等弘磊的孩子出生,记得报个喜信,到时无论如何,我一定带小蝶去月湖镇喝喜酒!”
“好的。”
姜玉姝对眼前厚道之人印象不错,歉意说“提起孩子,我们没能去喝外甥女的满月酒,更是抱歉。”
龚益鹏虽遗憾暂无儿子,但聊起女儿便喜笑颜开,“小女已经会翻身了,等弘磊的孩子出生,我看能不能带上她,给你们瞧瞧。”
“拭目以待!”
庄松抬头看了看天色,龚益鹏会意,主动说“路途遥远,你们身负差事,我就不虚留了,下次再聚,启程吧。”
姜玉姝福了福,“那么,告辞了。”
“一路小心,多保重。”龚益鹏送了几步。
“改天再聊。”
邹贵摆好矮凳,“您慢些。”
姜玉姝有孕在身,不敢再随心所欲地蹦跳,踩着凳子登上马车,与翠梅并排而坐,掀开帘子说“告辞。”
龚益鹏挥了挥手,尽力关照世交兄弟的妻子。
须臾,一队官差带刀护送,两辆马车往北,返回月湖镇。
途中,翠梅好奇揭开食盒,纳闷问“咦?不是说糕点吗?这是什么?”她拿起木匣,打开一看,“哎呀,是人参!”
姜玉姝扭头望去,见匣内盛着三根人参,参香扑鼻。她顿时感慨,叹道“表姐夫真是、真是——唉,我们又欠了他的人情。”
“无妨,日后慢慢儿报答嘛。”翠梅眉开眼笑,喜滋滋地说“这必定是给您补身子的。邹贵昨儿仓促去药铺,买不到好参,正缺呢,龚大人就送来了,太及时啦。”
姜玉姝靠着软垫,闭目养神,手老是忍不住,时不时摸摸肚子,耳语问“听说,表哥昨晚喝醉了?”
“嗯。”翠梅合上匣子,谨慎收好名贵药材,“据吴亮说,表公子喝得大醉,吐得脸发青,一宿未归,歇客栈里了。”
姜玉姝一声叹息,凝重说“大醉一场,但愿他已经死心了,从此振作,早日觅得志趣相投的佳人。”
“奴婢也希望如此。”翠梅苦恼叹气。
足足五天后,一行人才返回刘村,风尘仆仆。
岂料,刚到村口,众人便遥见路上躺了几具尸体,血流遍地,死状凄惨。
庄松大惊失色,探头眺望问“怎么回事?”
“不、不清楚。”
“死人了!”
“我认得,那是住在村口的一家子。”
同行官差纷纷勒马,惶惶不安,正面面相觑时,突听村里隐约传来马匹嘶鸣声,夹杂刀剑兵器碰撞的尖利锐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