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恶语中伤!唉,也不知是谁阴谋陷害,可怜你白白挨了许多辱骂。”
姜玉姝不禁心里一暖,唏嘘说“当年的情形,我纵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往事,不提也罢。”
“对!不提,不提了。”
姜玉姝坐了会儿,掀被下榻,垂首找鞋子。
“夫人想做什么?躺下,快躺下。”潘嬷嬷一惊,急忙阻止。
姜玉姝起猛了些,一阵头晕,白着脸说“老是躺着,气血凝滞不通,对身体不好。我想下地走两圈,活动活动筋骨。”
“……也行吧。别急,先裹上披风,我搀着您,慢点儿。”
于是,两人在狭窄的里间,来回走了十几趟。姜玉姝产后虚弱,略动弹便冒汗,坐在矮塌上,靠着软垫。
潘嬷嬷勤快体贴,先帮她换了衣裳,又帮着洗脸梳头。
“我暂时不能出门,不用梳发髻,随便一捆就行了。”姜玉姝盘算想缓一缓神,待会儿去隔壁屋看孩子!
潘嬷嬷却不赞同,认真琢磨发髻,干劲十足,“假如公子没回来,怎么方便怎么梳。但公子回来了,怎能‘随便一捆’呢?必须装扮整齐。”
姜玉姝哑然失笑,“特地打扮给他看么?”
“当然了!小两口难得相聚,夫人现在不打扮,何时打扮?”
潘嬷嬷闲聊告知“昨晚他连夜赶回来,兴冲冲,立马想进屋看你,被我拦下了。女人刚生完孩子,汗淋漓,披头乱发,丈夫见了岂不吃惊?所以,我叫上稳婆,彻底收拾妥了,才敢让公子进屋。”
姜玉姝恍然大悟,“原来是你们帮我清理干净的?早起见他在房里,我还以为——”她脸发烫,尴尬打住了。
“放心,放心。”潘嬷嬷会错了意,宽慰道“公子没瞧见你披头乱发的模样。”
姜玉姝讷讷说“其实也没什么吧?虽然狼狈,但不至于不能见人。”
潘嬷嬷忠心耿耿,且推心置腹,小声提点“在丈夫面前,女人最好少显露狼狈模样,世上哪个男人不喜欢妻子永远整洁、标致呢?”
“永远?”
“这不可能!人会逐渐衰老的,无论多么富贵,休想永葆青春。”
潘嬷嬷郑重其事,“确实不可能,老婆子的意思是在衰老之前,尽力抓牢丈夫的心,多生几个儿子,稳固地位,日后就有享不尽的福了。”
听说,男人有权有钱容易变坏,余生漫长,不知我和他能不能白头偕老?
姜玉姝无法预料将来,莫名惆怅,“我明白。嬷嬷,谢谢你,这样费心教我,”
“谢什么?只求夫人别责怪下人多嘴。”
乾朝风俗如此,姜玉姝心平气静,“怎会责怪呢?我知道你是真心替我考虑。”
此时此刻·客厅
“益鹏的品性,别人不了解,你还不清楚么?他忠厚老实,勤勤恳恳,从未与万斌同流合污!”廖小蝶杏眼泛红,下巴尖翘,天生嗓音沙哑,啜泣倾诉冤屈。
奶娘与丫鬟簇拥着她。其中,奶娘坐在后方,怀里抱着一名女童,频频擤鼻涕,病弱咳嗽。
郭弘磊与弟弟并排而坐,严肃问“朝廷派钦差查处万斌,已经革职抄家了?”
“嗯。”廖小蝶蹙眉,手捏银红绣花帕子,不时拭泪,恨恨地说“万斌贪墨受贿、强抢民女,证据确凿,钦差派人从他名下搜出大量金银财宝、房契地契等物。他忒不是东西,敢做不敢当,胡乱攀咬,诬陷益鹏为同伙。我走之前,益鹏已经被停职了,正在受审。”她泪盈盈,凝视恳求
“弘磊,龚家势单力薄,我走投无路了,带着女儿连夜赶来,求你求求益鹏!”
郭弘磊颇感棘手,正色表示“并非我不愿相助,郭家实在是今非昔比了,表姐知道的,我们才刚摆脱流犯罪名,同样势单力薄。”
“怎么会呢?”廖小蝶泪花闪烁,哭着提醒“除了郭家的世交穆老将军之外,我听说,赫钦卫的窦将军十分赏识你,而且,九皇子殿下与你素有交情,倘若能得九殿下一句话,钦差就不会冤枉无辜了。”
郭弘磊谨慎沉思,“素有交情?这个可不敢当。事关重大,请容我考虑考虑。”
廖小蝶款款起身,梨花带雨,哽咽说“益鹏嘴笨,不善言辞,遇事便惊慌失措,恐怕真会被万斌攀咬下狱。如今,我带着孩子,无依无靠,惶惶不可终日。”语毕,她疾步数步,行至郭弘磊跟前,双膝一弯,作势欲跪,“弘磊,求求你,快想想办法呀!”
“哎——别、别跪。”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