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爱瞬间就泪崩。
她没再抬头,只是默默地吃着酱板鸭,心里乱乱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也许什么也没想……
“夏可娜的事,我下午就会处理。那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凝着她的脑门,楚一帆柔声道,“她对我女朋友做的混帐事,我心里有数,有她好受。”
夏可爱更垂了头。
正是最脆弱的时候,忽然来了这么一曲,她似乎在茫茫大海里抓着了浮萍,看到了生还的希望。
“容北澜那里,交给我。”楚一帆修长白净的指尖拾起筷子,优雅地进餐,“他不爱你,让他放手,最容易不过的事……”
“不,他对我很好。”夏可爱飞快打断他,“一帆,如果没有他,我早被我爸和我姐欺负死了。如果没有他,我姑姑的伤势可能危及生命。”
“不。”楚一帆坚定地否决掉,“容北澜如果爱你,他只要伸个手指头,能把夏氏捏扁,让夏可娜再无东山再起的机会。他不是不能,只是无心……”
夏可爱一愣。
楚一帆和她说的容北澜,貌似不是同一个人。
大叔哪有这本事呵……
“好了,我们不提他。”看着夏可爱唇畔的油渍,楚一帆心里舒服,笑着用纸巾替她抿干净,“我们现在好好用餐。”
怔怔地看着楚一帆温暖的笑容,体贴的举止,夏可爱泪光一闪,赶紧低下头,双手握着酱板鸭,很没形象地开啃。
其实,她在楚一帆面前从来没有顾忌过形象,反而在容北澜面前,往往小小收敛。
正迷迷糊糊地想着,阳台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朱义群,车票拿到了没有……”
<!--章节内容开始--> 长身而立,夏可爱惊异的目光中,楚一帆大步走向里面的套间,拿出个阿玛尼的手袋。
夏可爱站起身来:“我要走了。”
楚一帆一把抓住她的小胳膊:“可可,你怕什么?”
“我知道我来错了。”夏可爱有些慌乱。
她是真心不知道,楚一帆这一切都是故意激她,让她主动找上门。
“不,可可来对了。”楚一帆清越的声音,从她头顶洒落,“你看看这个,就会明白,我们两个因为爱,而变成了傻瓜。”
“我结婚了。”夏可爱转身就走。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楚一帆说的“东西”,也许真的会动摇她的想法……
“结婚又怎么样?”楚一帆强硬地拉她坐下,将她挤在靠角落的位置,“就算你替容北澜生了儿子,我们照样可以复合。可可,你看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爱的依然是我。”
“我要回去。”夏可爱挣扎着。
心里有些乱,连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觉地只想快点走。
楚一帆一手制着她的手腕,一手从包包里掏出个手镯,放到桌上。
晶莹剔透的特级玉石,让夏可爱眼睛一花,小手却忍不住抚上手镯。
“怎么会在你手上?”她喃喃着,“我以为早就转卖出去了。”
定情之物,她想忘记都不能。
可是为了自保,她跳楼,手镯成了秦寿声的战利品。
“秦寿声把它交给了我。”楚一帆原本清越的声音,缓缓蒙上淡淡的的磁性,“那天,我因为赶着来见可可,太匆忙了,一不小心擦到别人的车,一时脱不开身,可可电话又打不通,所以只能让秦寿声先去酒楼陪你一会。我没想到,等我去的时候,没有你,只有秦寿声还在等着。”
“呃?”夏可爱一怔。
心里更加慌了。
“是,对方赖皮,死缠烂打了足足半小时,我才和爸妈脱身。”楚一帆黑瞳熠熠,透着复杂的光芒,“秦寿声看到我,拿出这个手镯告诉我,这个手镯是你在那个酒楼亲手送他的。”
“放屁!”夏可爱爆粗口了。
明明是她坠楼时,秦寿声怕担上人命官司,试图拉她上来。
结果她还是掉了下去,手镯却从手腕滑了出去,落到秦寿声手里。
“当我在法国看到可可,看到可可身边是容北澜,就知道秦寿声说的不是事实。”楚一帆淡淡惆怅,“可是,我当时乍一听到他这么说,盛怒之下完全信了,真以为可可移情别恋,所以不告而别,所以把我的定情手镯转送秦寿声。可可,我的女友居然被最好的哥们撬了墙角,我受不了,只能违心地祝福你和秦寿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