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我的宽容,让你当初生下孩子,让我自己自食近三十年的苦果。”江和婉激动了,“这件事,我不会再让宽容两个字出现。”
“就算我一手带大的可爱,送给你,让她孝顺你,也不能宽容?”夏紫画追问。
江和婉静静地凝着她:“我若再宽容,对不起自己吃的这三十年的苦。”
“……”夏紫画终是无话可说,最后唯余叹息
似乎没听到夏紫画的叹息声,江和婉已然大步走下楼梯,离去了。
夏紫画站在那里好一会,才后知后觉地冲向楼梯:“和婉,你不能告诉北澜,不能告诉可爱。不能啊!”
任何事都可以大白于天下,但三十年前的事,不能说……
向来优雅而知性的钢琴师,在整个咖啡厅诧异的目光中,冲了出去。夏紫画几乎龙卷风一般出了咖啡厅,追上江和婉,挡住江和婉的去路。
夏紫画红了眼眶:“你开条件。不管你开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我只求你,不再和他们提三十年前的事,让北澜和可爱回国……”
在夏紫画期待的目光中,江和婉最终缓缓摇头:“绝不可能……”
夏紫画绝望了,失意地目光掠过江和婉,掠过巴黎的天空,最后落上旁边的小河……
正在巴黎街头手拉手的夏可爱和容北澜,接到了顾南歌的电话。
顾南歌似乎要哭了:“可爱,你在哪?快过来……”
<!--章节内容开始--> 江和婉说完,抽身就走。就算低垂的眸,也掩饰不了她神情间的恨意。
“你没走错。”夏紫画的声音细微得几乎听不出来,“我让南歌约你过来的。”
江和婉走出门外,闻言站住,缓缓转身,冷冷看着夏紫画:“你是顾南歌什么人?”
似乎被江和婉的咄咄逼人所迫,夏紫画面容微微惆怅,她静静道:“请你不要记恨南歌,她也是被我所逼,才约你过来。”
江和婉背脊挺得笔直,她原来柔和的眸子,此时不知不觉满满都是犀利,投向夏紫画——一袭简单而大方的黑裙,让夏紫画看起来格外白皙,那抹沉静,更衬得她似乎透着股神秘的气息。
相别近三十年,岁月并没有给夏紫画留下太多的痕迹。
与此同时,夏紫画也正打量着江和婉——米色长裙,葡萄红的头发挽成贵妇发型。整个看上去清清爽爽。纵使现在眸中充满恨意,一眼看上去仍然是个温婉怡人的女子。
两人都是不俗的女子,年轻时是,现在也是。
好一会,江和婉才幽幽道:“看来你过得不错。做了那么多天打雷劈的事,却还活得无限风光,老天爷有时候真的不长眼。”
夏紫画叹了口气:“和婉,都过去快三十年了……”
“别和我套近乎。”江和婉声音微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折地来见我。但是我得告诉你,我们间没有任何话可说。夏如音,我们不可能一起心平气和地谈话……”
“我现在的名字是夏紫画。”夏紫画缓缓打断江和婉,“我想,你一定听过这个名字。”
“夏紫画?”江和婉僵硬地上前一步,错愕地瞪着夏紫画。然后,江和婉笑了,眸中有泪,“好一个夏紫画!”
夏紫画叹息着,默默后退一步。
深呼吸,好一会,江和婉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就是可爱的姑姑?”
夏紫画静默。
江和婉脸色一白,忽然后退一步,死死盯着夏紫画,轻轻吐出一句话,“你没否认……那就是了。原来这些日子,都是一场戏。”
她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江和婉忽然转身,准备离去。
“容太太,请你等等——”夏紫画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江和婉的胳膊,“既然来了,我们就聊聊……”
“恕不奉陪。”江和婉一手拍开夏紫画拉着自己的手,声音虽然还是轻轻的,但又冷了几分,“我们之间,从来就无话可说。我只恨我此生认识了一个叫夏如音的女人……”
江和婉斯斯文文一个女人,这时力气出奇的大,愣是毫不费力地拽开夏紫画的手,走了出去。
眼见江和婉越走越远,夏紫画跟到门口,咬牙目送江和婉的背影:“和婉,现在我比你更有知名度。可爱并非我亲生,如果我不是为了两个晚辈好,我犯不着降低身段来见你。和婉,我们的恩怨,不能让晚辈来承受。”
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