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拓晨没有回答,大步过来,拉开车门,坐上后座:“送我去京澜宿舍吧。”
“去找尹大小姐吗?”见尹拓晨没回答,朱义群没再追问。
来到京澜宿舍,朱义群自告奋勇地找到宿舍管理,说明来意。
“要去夏董房间?”宿舍管理吃惊地看着朱义群,“那不行,夏董的房间哪是谁想进就进的。再说夏董现在也不在宿舍……”
“我们知道夏董不在宿舍。”朱义群讪讪地笑着,“我们是来找夏董那个朋友。”
“你说尹小姐啊?”宿舍管理恍然大悟,“我认识她。”
“那就带我们去找尹小姐。谢谢了。”朱义群笑得弥勒佛一般,求道。
宿舍管理倒笑了:“那也不行。尹小姐上午就搬走了。所有东西都搬走了。”
“搬走了?”尹拓晨脸色一白,“你确定?”
“我确定。”宿舍管理一指面前的杯子,“你看,最后一个登记的就是尹小姐。她所有东西都登记在这里。”
深呼吸,尹拓晨轻声问:“她说了要去哪里?”
宿舍管理淡淡一笑:“尹小姐说要走遍全中国。先生,如果你们不信,可以现在就去宿舍看看……”
拿着钥匙来到顶楼,打开四房两厅的门,尹拓晨走了进去。
虽然是两个女人住的房子,但里面空空荡荡,只有几样必须的家私家具。
“唉——”朱义群有些难过,“一个进警局了,一个走了……”
这深沉而又透着温和的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果然是容北澜的声音。
这声音,一下子将中间四年的岁月挤掉,让人回到当初不分彼此的青春年月。
尹拓晨屏住气息:“是我。”
容北澜没有回应。就在尹拓晨等得不耐烦时,大门开了。
尹拓晨怔怔地看过去。
大门背后,容北澜正拧眉站在那儿。脸色有些冷淡而疏离,远不如当年浑身上下弥漫着温暖如玉的气息,反而多了几分凝练与精明。
“你是?”容北澜皱眉。
“我是谁你都不知道了?”尹拓晨一咬牙,伸手推开门,径直进去,反手甩紧门,久久瞪着容北澜。
可惜他再怎么瞪着,从容北澜眼中也只看到陌生与疑问。紧紧一合眼眸,尹拓晨的声音似从深谷传出:“好,你不记得我就算了。我就问问你,你还记不记得你老婆?”
“你是不是走错门了?”容北澜双手环胸,皱眉瞪着尹拓晨,“你说的话,我一句不懂。”
“那么,你老婆现在警局里,你知不知道?”尹拓晨逼近一步,“北澜,你居然用这种眼光看我?”
深呼吸,尹拓晨压制住心里的怒气:“好,你可以用这种眼光看我。我再问你,你是不是也每天都用这种眼光看着可爱?”
“夏可爱?”容北澜总算有了回应,环胸的双手松开了,“看来,又来一个帮夏可爱打抱不平的。可是,请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承受你们的指责。难道就只为她是我前妻……”
话音未落,容北澜只觉面前黑影一闪,随之胸口传来剧痛。
尹拓晨一个拳头,结实地砸上容北澜胸口。
这一拳头非同小可,让才站起来不过二十多天的容北澜一个趔趄,身子转过三百六十度后,直接撞到大门上。
下一秒,看上去站立不稳的容北澜,回以尹拓晨一个耳光。
耳光险险擦过尹拓晨的脸,落上尹拓晨肩头:“要打架?我奉陪。”
尹拓晨一把抓住容北澜,恨恨地道:“前妻?容北澜,我不管你是不是你失忆,你都没有资格说这两个字。她是你选的,是你自己非得赖上的,是你将她陷入京澜一团乱,是你让她身陷危险。”
顿了顿,尹拓晨声音又沉重几分:“我是谁?你给我听着——我是尹拓晨,我们曾经是十余年的挚友,也是可爱的娘家兄弟。我以可爱兄长的身份正式告诉你——可爱不是你前妻,是你一心想爱护想宠溺的爱妻。可惜你到现在为止,还没让可爱过上一天舒心日子!容北澜,我没有你这个挚友!如果可爱真的会被官司缠上,脱不开身,我会还以颜色。”
说完,尹拓晨咬牙收回拳头:“你就直接告诉我——可爱被警方带走一事,你管不管?”
扶着门,容北澜瞪着尹拓晨:“我的事,你管不着。”
“……”尹拓晨转身就走,“好,那你就不要管。我就不相信了,没有你容北澜,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