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爱手中的玻璃杯悄然滑落。她缓缓起身,错愕地瞪着艾玛,脑海里一片空白。
这真不像是她认识的那个艾玛。
那个艾玛是自私霸道,但该有的礼教都有,不会这么尖锐粗俗。
“艾玛,不要胡说!”容北澜面容一凛,“你平时不是这样的,现在吃错药了?”
“我看你才吃错药了。”艾玛跺着脚,哭了,“我在家里准备好中餐,等你回来用餐。结果你倒好,悄没声息就跑到这里来和夏可爱用餐。要是我没打电话问司机,我都不知道你还会背着我和别的女人约会。你还凶我?你凭什么凶我?呜呜……”
夏可爱气得肩头轻颤,可目光触及容北澜深邃得让人看不懂的黑瞳,夏可爱想了想,默然起身:“我吃饱了,先走一步。我会把帐结了。”
说着,夏可爱拉开椅子,向收银台走去。
“你不许走!”艾玛气极,一下窜到夏可爱面前,挡住夏可爱的去路,“你得给我道歉。你还得给我说清楚,保证以后不再和北澜私下里约会。”
“这不是约会。”深呼吸,夏可爱努力保持平静,“我也不可能和你道歉,更没有什么保证。”
“夏可爱,你不要脸!”艾玛气得要哭了,指着夏可爱,“你有江云海了啊,为什么还要缠着北澜?你当初害北澜命丧地中海的时候,就该想着自己没脸再出现在北澜面前啊!我这么些年所有时间精力都花在北澜身上,连大学都没上完。现在北澜好了,你就厚着脸皮来摘果实了。真不要脸!”
“艾玛,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容北澜起身,“你再闹,看来我只有想办法恢复记忆,处理好这件事。”
“……”艾玛立即住了声。
缓缓合上眸子,略一咬牙,夏可爱转身就走。
她拿出一叠钱,放到收银台:“不要找了。”说完,大步离去。
目送夏可爱头也不回的离去,容北澜一张俊脸阴晴不定。
见夏可爱离去,艾玛脸色好了些,她悄悄挨着容北澜坐下:“北澜,别怪我这么对夏可爱。你现在恢复健康了,还有我们艾家走得近,她和你走近,压根就是居心叵测,想利用你啊!北澜,这世上只有我,对你才是真心实意,毫无所图。”
容北澜缓缓端起酒杯,倒上第二杯五粮液,好一会,才道:“既然来了,吃吧!”
“谢谢北澜。”艾玛眉飞色舞地拿过酒瓶,“我也来一点。北澜,要不我们回法国好不好?现在就回嘛!”
“不行。”容北澜一双黑瞳从酒杯后面露出来,“京澜的执行权,只能是我容北澜的。艾玛,京澜将是我毕生的事业。”
“呜呜——”艾玛咬牙趴在桌上,哀怜地瞪着容北澜,“北澜,你让我心里很不踏实啊!你每天都和夏可爱那个心机女人在一起,我担心她会对你用心机,拆散我们两个啊啊啊……”
“是你的,永远都会是你的。不是你的,永远都不会是你的,强求也没用。”容北澜放下酒杯,捡过一只大虾,“艾玛,如果你再这样,你一个人先回法国,行不?”
“北澜——”艾玛急得直跺脚,“你怎么就不理解我的心呢?你不知道,我每天都生活在患得患失中,我就怕夏可爱用手段用心机把你给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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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饭店,夏可爱叫了部出租车:“京澜集团。”
坐好,系好安全带,夏可爱默然凝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榕树。
一颗心郁闷得厉害,隐隐作痛。小手默然抚上心口,她幽幽一声叹息。
有些事,已然远去,再也追不回来了……
回到京澜,刚刚下车,迎面而来一双长臂伸过来,将她紧紧抱住:“可爱,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听着江云海熟悉而温暖的声音,夏可爱眸子微湿,脑袋轻轻靠上江云海胸口:“不,你回来得不晚。”
“夏董,乡下小道实在不好开,所以这么晚才回来。”李助理在身后道,“我听警官说,是容二少保释你回来了。容二少呢?他没和你一起?”
听到李助理这么一说,夏可爱这才从江云海怀中抽离出来:“他和艾玛在一起。”
江云海和李助理相视一眼,又不约而同别开目光。
“上楼吧!”夏可爱笑了笑,“我们一起研究下,我下一步要怎么走。”
“对。”江云海长吁一口气,“我听王警官说了,这件事确实不利于可爱。要是不能澄清清白,可爱后面一切行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