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说到这里,容北澜意味深长地扫了眼夏可爱。
“又……怎么了?”夏可爱皱眉,低头打量着自己全身上下。
她很正常。
“万一催眠到我们正好恩爱的镜头,那岂非被催眠师给看光了?”他悠悠道,“我们的爱情,细节就会被当成豪门私事曝光天下。”
“……”夏可爱尴尬地别开眸子,“都没几天好活了,嘴还这么硬。你大概不知道有句中国话叫死鸭子嘴硬。”
似乎没听到夏可爱的调侃,容北澜含笑道:“所以,剩下的记忆,得可爱来帮我了。”
“我才懒得帮。”夏可爱没好气地起身,踩在草地上,一步一步往前走着,“你记得就记得,不记得就算了。反正……”
她倏地住了嘴,收回要说出去的“反正你没几天好活”。
没出去的话在心头琢磨了琢磨,夏可爱忽然眼睛一红,停住脚步。
似乎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似的,尾随而来的容北澜缓缓和她并肩而立,搂过她肩头:“傻丫头,你看看我这肌肉。”
说着,容北澜果然一捋衣袖,深呼吸,将手臂晃到夏可爱面前:“瞧瞧我这肱二头肌和肱三头肌。”
果然,上臂上原本还平坦的肌肉,在容北澜故意耍宝中,有如气囊一样鼓起。
夏可爱眼花缭乱地瞪着那健康的手臂。
容北澜洋洋一笑:“怎样?要不要再来一次……”
“等等——”夏可爱一把拽住容北澜的手臂,“容北澜,老老实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爱么……夏可爱眸子一闪。
这里确实安静,但不适合她此刻的心情,她不想聊这个。
默默别开眸子,凝着加拿大的夏日风景,夏可爱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这边的盛夏,更像我们那里的初夏。”
容北澜一伸长臂,掰回夏可爱的脸,凝着她:“我记起一些事了。”
“啊?”夏可爱倏地起身,惊诧地瞪着容北澜,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真……的?”
怎么可能?他不像恢复记忆的样子。
虽然尹拓晨参加婚礼时,容北澜的表现让她惊奇,但夏可爱知道,那并不能说明容北澜恢复记忆。
容北澜微微颔首。
夏可爱紧紧凝着容北澜的脸:“那……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况吗?”
黑瞳一闪,略一沉思,容北澜一手拉过夏可爱,让她傍着自己坐下。
“我记起了你和我在容家三楼的事。”他声音暖和几分,黑瞳间亦是浓浓的暖意,“可爱,那晚,你睡在我主卧,我半夜忍不住,从更衣室进了你房间……”
“……”夏可爱神色复杂地瞪着他,眸间缓缓腾起火花,“你记起了多少?我们的相遇,我们的第一次婚姻,我们第一个孩子,我们被老爷子拆散……你能记起几件?”
她每说一件事,容北澜面色凝重几分。
“可爱,对不起。”他柔声道,“我不知道,我曾带给你这么多痛楚。”
吸吸鼻子,夏可爱别开眸子,声音沙哑:“最痛楚的并不是这些。”
“对不起,让可爱一个人带大点点,我虽然没有犯主观错误,但客观上确实愧对可爱。”容北澜揉揉她的长发,安抚着,“我以后会补偿可爱……”
“容北澜,最痛的时候,也不是生点点,带点点。”夏可爱鼻子一酸,明明不想在他面前脆弱,可泪珠不由自主地滑落脸颊,“而是法国艾家高尔夫球场上的见面。”
原本透着浓浓暖意的黑瞳,瞬间收紧,容北澜久久凝着夏可爱,最终长臂一伸,搂夏可爱入怀:“对不起!”
一时陷入静默。
夏可爱不太自在地擦干脸颊的泪珠,吸吸鼻子,强壮平静:“算了……那不是你的本意。我只恨艾玛,是她故意隐瞒,才让我和点点这么多年不知你的下落。我是成年人,会自己调节情绪。可是点点,从知道说话时,就喊着要爸爸。你和艾玛都亏欠了点点。”
“艾玛回了法国,再也不会来中国。”他道,“我们在酒店的那一晚,我只对你有生理反应。那才是男人对女人的正常反应。让我明白,我对艾玛只有兄妹情,而无男女情。”
夏可爱心中一动:“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你找来A城?”
“不仅仅如此。”容北澜陷入回忆,“我第二天就将艾玛送回去,和艾家奶奶说清楚,然后就回国。让朱义群做了半天参谋,按照他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