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几许成熟的韵味,“我能健康地活着,比一切都要好,对不?”
*这样的容北澜,轻易就拢住夏可爱所有的注意力。
原本牢骚满腹的她,渐渐安静下来,神色复杂地瞪着容北澜。
“我健康地活着,能保护你,也能保护我们的女儿,这比什么都好?”他诚恳地征求着她的意见,“对不?”
“……”她别开脸。
理是这么个理,但她心里气难平。
她又不是圣人,遇到什么事都能宽宏大度,一笑置之。
他知道这个玩笑对她而言,有多大的伤害吗?
“可爱,别再欺骗自己。”他亲亲她白净光洁的额头,柔声道,“刚刚我倒草地上的瞬间,你就像火箭头般冲回来,你使出浑身力气想扶起我,你急哭了……”
“那又怎样?”她忽然凶巴巴地打断他的话,“就是阿猫阿狗出了问题,我也会关心的。”
这回,容北澜不争辩了,就那么静静地瞅着她绷紧的小脸。
“哼!”她的脸越发绷得死紧,每一个神情都在傲骄地告诉容北澜——她压根就不在乎他。
可是那小脸,却是一脸隐忍,眸中浮动着泪光。
容北澜瞅着她,原本平静无波的黑瞳,渐渐流露出一丝笑容。那笑容越来越浓,越来越多,似乎特别喜欢看这样的夏可爱。
“承认关心我,在乎我,真的这么难么?”他似笑非笑地凝着她,语气中三分调侃,三分真挚,三分迫切,外加一分淡淡的无奈,“像我就不这么小气。可爱,我在乎你……”
他尚未说完,面前的夏可爱忽然镇定地起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说什么呢……我饿了……”
说着,夏可爱腾出一手,伸出长长的指甲,狠狠掐了把容北澜上臂结实的肌肉。
她瞪着那掐都掐不凹陷的上臂,脸色诡异。
这丫的臭男人当她傻瓜呢!
当然,她以前确实是个傻瓜,才会被他阴到现在。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像当初一样把她当成傻瓜,简直不能忍。
容北澜脸僵了僵——果然乐极生悲。
他原本是好心安抚她,结果一不小心穿帮了。现在谁能告诉他,他要怎么圆谎?
原本,他是打算来这里处理好一件事,心里放松下来,再告诉夏可爱这个事实,那时他才能全心全意应付夏可爱的狂风暴雨。
现在好了,他成了那个作死的人……
“说啊!”见容北澜不肯回答,夏可爱心里更明白几分,原本是掐容北澜的胳膊,现在换成抓住容北澜的衣襟,眸中喷火地瞪着他,“容总,我正在等你的解释。”
一抬手臂,容北澜缓缓抓住夏可爱的小手,含笑道:“或许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我的病自然而然好了……”
“我说的是这肱二头肌和肱三头肌。”夏可爱咬牙,“一个米勒费雪症候群的神经系统障碍患者,极可能四肢瘫痪的患者,一个连美国一等医院都宣布放弃的绝症患者,居然还能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容北澜,以为我是学商的,就可以把我当傻子是吧?”
说到最后,她眼眶一红,声音哽咽了。
刚刚面对小母老虎似的夏可爱,容北澜还能嘻嘻哈哈地应付,这下一看见夏可爱泪盈于眶,向来四平八稳的男人,瞬间有些慌了。
沉吟数秒,他居然笑了,握住她的小手,哄容点点那样:“怎么会?可爱,我真的只是运气好……”
话没说完,他大掌内握着的温软小手立即抽开,夏可爱幽怨地瞅他一眼,转身就走:“我要立即回国。我要回去照顾点点。点点才是最需要的人,她还是个孩子。容北澜,我没有心思和你玩阴谋……”
“哎哟——”身后忽然又响起呼痛声。
夏可爱没回头,接着往屋子里走。她要收拾行李,立即回国陪点点。
她绝壁不会再上当了。心软就是容易上当。从今天开始,她要变成冷心冷的女人。
“哎哟——”身后响起第二声,伴着粗重的呼吸声。
夏可爱咬牙没回头。她快要走进屋子的时候,只听背后轰的一声,似有巨物倒到草地……
原本筑起来的强大心防,在听到那声倒塌声之际,瞬间粉碎,夏可爱含泪转身,飞快往回奔:“容北澜,你个混蛋!”
就是让她操心。
果然,是容北澜倒在地上。那么伟岸的身躯,倒在地上就是一大堆。她咬牙含泪蹲下,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