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懒腰,夏可爱缓缓睁开眸子。
一见窗外投射在窗帘上的耀眼光芒,她小脸就有些发热,连墙壁上的华丽大挂钟都不好意思看。
不用说,今天和昨天一样,又起晚了,估计现在真的十二点过了。
但昨天和今天不一样。昨早两人嘿咻完后,确实需要好好睡一下补充体力。但今天不是啊。他们昨晚很早就上了床,结果激战一晚上,第二天又起晚了。
真悲催……
“北澜——”她细声细气地喊了一句。
没人回应她,似乎整个房间只有她。
“北澜——”她一掀被子,准备起身,扑面而来是他留在她身上的味道,不由小脸一红,赶紧又缩了回去。
她这才发现,一身酸痛。
咳,这样看来,她今天哪里都不能去了……
她要去浴室照照镜子,看看到底是副什么模样,还能不能出现在大家面前。
挣扎着,夏可爱坐起来,深呼吸,吸了拖鞋,准备起身去浴室。
“别动——”一声疾呼,随之一个矫健灵敏的身影从门口大步冲进,在夏可爱站起来的瞬间,一把抱起她,嗔怪她,“你不知道爱护自己吗?”
身子被他大掌稳稳托着,夏可爱眼睛乱瞥,有些不好意思看他:“胡说什么呀!”
他笑了,摇摇头:“傻丫头!基于你上次的主动,我还以为你战斗力有多强。谁知一个晚上下来,就这样了。”
“……”夏可爱一声闷哼,“你都不反省一下,不想想自己那么狼吞虎咽的,不怕被噎着了,更不怕因噎废食……”
说着说着,她忽然停住了,虚软的手臂挡向他的唇:“别闹!我要洗洗,再吃点什么,才有力气说话干活。我要饿疯了!”
“嗯嗯。洗洗。”他笑着。
他的唇被她紧紧捂着,声音有些含糊,孰料这样一来,他说出来的声音,反而格外性感迷人。
夏可爱就听得脸红。正要抗议,只觉掌心酥酥麻麻的,她一怔。一瞪容北澜,尴尬得很:“手心都是细菌,有什么好亲的。真是的。哼!”
“不。”他洋洋一笑,神采飞扬地抱着她进了浴室,“可爱,你闻闻……我告诉你,不止你的手,你全身都是我的味道。”
一边说,一边还朝夏可爱眨眨眼睛。
“……”夏可爱又好笑又好气,“再胡说就出去,我自己洗。”
“不出去。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他笑嘻嘻地赖着,将她放进浴缸内,眼睛贪恋地打量她点点草-莓印的冰肌雪肤,大掌试了试水温,这才开始放水。
在他贪婪的小视中,夏可爱尴尬地环抱住自己。一低头,乍一见满身痕迹,不由一声尖叫。
他倒笑了,得意洋洋:“可爱这是想告诉朱义群某些让人联想浮翩的信息,对不?”
“……”瞪了眼容北澜,夏可爱整个身子都缩进水中,啥都不说了。
可错开容北澜的目光时,她却悄然一笑,不好意思地看向镜中的自己。
虽然寥寥几天,她也发现了自己和以前比起来有所不同。她眉梢眼角都多了安然的气息,看着让人特别温暖。
她知道,是因为自己一颗浮躁的心,因为这场不伦不类的婚礼,只是那纸结婚证,因为这个别有用意的蜜月,终于慢慢安定下来。
“乖,好好靠着浴缸别动。”他柔声道,“我帮你洗。”
“嗯。”她不再抗拒,悄悄合上眸子,享受着他精心的照顾。
不过,没感觉到他的动作,倒先听到咽口水的声音。
“噗——”她破功,终是一笑,“咱严肃点好吗?”
“都严肃好多年了,好不容易可以不严肃,干嘛还要严肃?”他不悦地道。
“……”夏可爱撇撇嘴,“那还不是因为艾玛。”
他一双深邃黑瞳总算收敛了春色的意味,斜睨她的小脸一眼:“看来,这醋是吃定了。”
“不是吃醋。”夏可爱一握小拳头,在容北澜面前晃了晃,“我告诉你,有生之年,如果让我遇上艾玛,她这些年加诸给我的孤单与痛苦,我也想让她尝尝。”
容北澜含笑道:“虽然不能说是她救了我的命。但没有艾家当年的医学资源,说不定我确实无法起死回生。也有可能就算我起死回生,也无法是个正常的男人……”
“就是她让你恢复得差不多,所以我才只要让她心酸。”她咬咬牙,“要不然我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