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恼人的敲门声让叶乔西直皱眉头,下意识的钻进被子里,四肢死缠住怀里的“抱枕”。
“砰砰砰”
敲门声还在持续。
她捂住了耳朵,坚决的将噪音踢出脑袋。
“妈咪,”亚瑟不耐的声音响在门外,“妈咪,你再不起来,我就不去参加雯雯的生日party了。”
叶乔西倏地眼开眼睛,拍了拍额头,“呀,我怎么忘了。”接着贼贼一笑,“臭小子,说不去,起得比谁都早。”
头顶传来闷笑,她后知后觉的抬起头,看到蓝皙宸那一脸强忍的笑意,不满的捶了他一下,“笑什么笑嘛?”
蓝皙宸指指她死缠住自己的手脚,“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叶乔西不好意思的松了开,想到昨晚两人的热情程度,脸颊就不自觉的烧了起来。
“你再睡会,”蓝皙宸掀开被子,穿上衣服,“我去做早餐,然后送亚瑟过去。”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喽。”叶乔西又把他睡过的枕头抱在怀里,想起什么似的叮嘱道,“驿了,别忘了给雯雯挑一份礼物。”
蓝皙宸开门走出去,亚瑟一副“早知道你们没干好事”的表情,逗得他失笑,大掌揉了揉他的头顶,“你去准备下,爹地做早餐,呆会送你过去。”
“你会做?”亚瑟对此十分怀疑。
“呵呵,呆会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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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小姐,我想单独呆一会。”司徒佳回头朝身后的护士笑了笑,“有事我会叫你的。”
“嗯,”护士离开后,她就一人坐在轮椅里,两只手比了个方框,咪起一只眼睛透过它看着天上的一块块云朵。
手术后,她的伤口恢复得很好。除了站不起来之外,一切可以堪称完美。
经过这次意外,她看明白了许多事。越是执着,越容易失去,反而还给身边的人带来那么多痛苦。这几年她生活得好辛苦,一心在等待着蓝皙宸,只想他能够接受自己。同时,也在不断遭受着心灵上的谴责。现在多好啊,可以舒舒服服的大口呼吸,轻松惬意的不用再为了叶乔西会不会突然出现,而时刻绷紧神经。
低下头,看着毫无知觉的双腿,苦笑了下。这代价还真是一辈子的啊。
甩了甩头,不允许自己再想这些,不就是坐轮椅嘛,她犯不着把自己打造成悲剧角色。她司徒佳输得起!
就在这时,一个皮球滚落到她脚边,远处的两个孩子朝她招了招手,“阿姨,把球捡给我们好吗?”
“没问题。”司徒佳笑了笑,弯下腰去伸长了手,却怎样都够不到。指尖碰到了球,反而把球又移了开。
她咬紧下唇,脸颊憋得胀红,执拗得说什么也要抓住它。她不想自己连这么简单的一件又做不了,她只不过站不起而已,却不是废人!
因为用力过猛,身体失去平衡,她竟从轮椅上翻了下去,轮椅正好压在了她的身上。
“shit!”
她咒骂一声,只能靠双手支撑着身体,两腿动也不能动,根本没有办法推开轮椅。前所未有的委曲,一下子堆满胸口,将那里胀得满满的。鼻子发酸,眼泪扑籁籁的掉下来。该死!她不要变得这么没用!
两个小孩子跑了过来。看着趴在地上的司徒佳,不安的问,“阿姨,你没事吧?”
“没事。”司徒佳赶紧擦去眼泪,笑着说,“阿姨在这里休息会,你们去玩吧。”
“哦。”两个孩子捡起球就跑开了。
司徒佳的笑容瞬间跨下来,深吸一口气,回过头继续用力推着轮椅。这时,头顶的阳光被一个高大的身影遮了住,还没来得及看清,身上的重量就被移了开。
“谢谢,”她朝他微微颌首。
“堂姐?”来人的声音有些低沉,随即却笑着摇摇头,“怎么可能呢。”
司徒佳狼狈的坐在地上,听到他的喃喃自语,好奇的昂起头。他是一个十分英俊的男人,穿着剪裁得体的高级西装,浑身散发出的优雅气息,就像是从壁画里走出的贵族王子。深邃的瞳眸,总是带着一种迷人的忧郁。
只要是认错她的人,通常都将将当成了红极一时,却在七年前突然消失的左晴。而这个人称她为“堂姐”,他岂不是左晴的堂弟?
见她一直看着自己,男人笑了笑,目光落在她的双腿上,划过一丝了然。没有多说,直接弯下身拦腰抱起她。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