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面色一凝,心中凛然。
这是何人?
他坐落在岐山主峰,这么久的时间,时刻观察着,周围的动向。
根本没有发现隐藏的高手。
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中气十足,声音带着恢宏之气。
定是实力高强之人。
而且,恰到好处的出声,就在自己出剑即将斩杀季婉凝时才选择出声。
大长老心中胆寒,可见此人,从头到尾,将他们的争斗看在眼里。
之前权当看戏,现在关键时刻仍然只是轻飘飘的一句,“道友可否手下留情!”
可见此人是如此的自信。
大长老面色凝重,他不是非要听取这人的意见,其实他心里想要不顾一切地将季婉凝斩杀。
但是,他发现自己手中的剑,已经不听使唤了!
这才是令他最为惊惧的地方。
不一会儿,一位衣袂飘飘,面容俊逸,宛如凡尘嫡仙的书生,身形落在山顶,落在季婉凝身前。
夏云谦看了一眼,已经晕厥过去的季婉凝,绝美的面容上,滴滴血点,尽显一副凄美之态。
性命堪忧,但还有得救!
“小生,见过大长老!”他淡淡地向大长老行了一礼。
大长老面露惊异,用手指着夏云谦,嘴唇微微哆嗦,“是你!”
他可是清晰地记得半山腰的五个小蟊贼。
修为低下,却运气爆棚。
潜伏了数日,真的让他们等到了可以下手的倒霉蛋。
而且那几个倒霉到还中了他们的陷阱,让他们不用出手,轻而易举的获得了丰富的收获。
自己当然还暗自欣赏他们最后的决定,只劫财,不害命。
底层修士之间为了利益之争,相互争夺实属正常。
但,得饶人处且饶人,万不可枉自害人性命啊!
大长老对着五人可是着重观察过,谁曾想,就是这般仔细的观察,还能有高手潜伏其中。
只能说明一件事,这人的修为远远高于自己。
怕不是,和玉虚老祖是一个境界?
怎么可能呢?
朝元城什么时候有了此等高手?太可怕了!
当然,也有可能,此人只是懂得一名高深的隐匿之法罢了!
念及于此,大长老微微拱手行礼,“道友藏得可真是够深啊!”
“不知道友与我宗圣女可有渊源?”
“好叫道长知道!”夏云谦淡淡一笑,“小生与贵重圣女,只有一面之缘,并无什么牵扯。”
大长老闻言也是一笑,“既然如此,还请道友莫要插手此间之事!”
“毕竟,此乃我玉虚真宗内部之事,道友还是避嫌得好!”
夏云谦摇了摇头,“按道理,小生确实不该多管闲事,但是,无奈受人之托,不得不管了!”
“受何人所托?”
“不能说,不能说!”
大长老面色一冷,他想要直接出手,但是,又摸不准眼前这书生的来历和修为。
可,大好的形势他又不愿就这般地浪费掉。
所以,一时间大长老陷入了两难之地!
最终他还是选择,虚与委蛇,套取一些信心再说。
“不知道友,从何而来?老夫纵横灵泽域数百年,可未曾听闻过有道友这般人物?”
“哈哈,大长老无需打探我的来历!小生此番前来,只为一件事!”
夏云谦爽朗一笑,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季婉凝,说道,“我只带圣女走,其他的,我一概不管!”
他也算是表明态度,只管救人,至于其中的恩恩怨怨,与他夏云谦没有丝毫的关系,更不会去插手他们之间的斗争。
大长老面色肃然,眼眸中忧虑之色一闪而逝。
良久,他才开口,“老夫也不管道友所为何事,但是,季婉凝是老夫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擒下,道友一句话,就想将人带走,怕是不合适吧?”
夏云谦淡淡的点了下头,“大长老所言极是!”
“所以,我不是索要,而是抢!”
“这样看,是不是合理一些了?”
大长老满脸怒容,大喝一声,“道友可莫要戏言啊!老夫修道千年,可也不是随意可欺辱的!”
“正要讨教大长老的高招!”夏云谦依旧云淡风轻!
大长老面色一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