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
这“加班”,却是个新词,如今已在几人间传开。
玉荧土密度极高,别看只有两箩筐,实则沉重无比。
眼见距离小院还有五里地,五名杂役中一人,却急匆匆朝叶铭走来,顺势就要替他扛起肩上的玉荧土。
“嗨!我这也是最后两筐了,你们先吃着呗,等我作甚!”
桀骜不驯的叶大公子,看着这人,笑的和煦,眼中有光。
这表情,在这位前任代宗主身上,是很少出现的。
按说,同为参与正式弟子考核的几人,他们之间关系不该这么好。
大逃杀选拔模式下的幸存者,他们曾经说是敌人都不为过。
可短短两个月,一切都变了。
苏瑾大兴土木,对手下五名杂役的管理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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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的活很重,但苏瑾也亲自参与,共同劳作,而且很多关键活,都亲力亲为,不让他们插手。
总体算下来,干活最多的,其实还是苏瑾。
教习大人又没什么架子,一点都不倨傲,甚至经常和大家开开玩笑,打成一片。
偏生,这位大人又自有气度,言谈举止间,总是不经意说出些道理。
不是那种读了几本书,就故作清高,卖弄学识与观点的道理,而是知行合一,真诚又不做作的指点。
糅杂着其说不上味,但又很上头的个人魅力,杂役四人组在短短时间内,便完全被苏瑾折服。
又敬,又爱,又怕,又畏。
叶铭干活是卖力的,毕竟都决定从头开始了,他的心态有了改变,也想通过苏瑾,快速重新崛起,入得老爹的眼。
可长期身居高位的骄傲,还是让他显得不合群。
干活卖力归卖力,让他和几个干杂役的同批弟子好好相处?那不可能!
可苏瑾的凝聚力实在太强了,言传身教的东西,也是团结友爱为主。
亦愿意在修行一块,给予指点,使得五人之间既有竞争关系,亦相处融洽。
人啊,毕竟是社会性生物,需要社交。
人,也是很容易被环境改变的生物。
大家都身处底层,谁也没巴结谁的诉求。
一次次友善,一次次相谈。
同吃,同住,一同干活,一同习武,大环境又这么积极向上,这谁扛得住?
苏瑾对下属很大方,干好了活,有画饼,也有真金白银奖励。
教授功法且不说,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时不时也会按照五人的综合表现排名,给予丹药奖励。
若只是这样,最多是御下之道而已。
可这每日都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同食同餐,饮酒畅谈,真诚到几乎不设防,说实在的,这样的老板,是真没人顶得住。
人没到齐,便不开餐的规矩,更是让几人从不敢从命,到受宠若惊,乃至最后感动质变为士为知己者死。
苏瑾最终选定的另外四人,加入魔门前本也是老实本分之人,身份摸的清楚,吃这一套。
叶铭在这个过程中,心境也渐渐出现蜕变,从防备,到不抗拒,再到愿意接受甚至主动加入,直至如今的甘之若饴。
他的心,像一颗洋葱,一瓣一瓣,渐渐拨开。
肩上玉荧土被同僚强行抢去挑着,叶铭也觉无奈。
二人边自走着,边自聊天,插科打诨,略带颜色。
男人之间友谊,说来简单,一根烟,一杯酒,一抹黄。
一次雪中送炭,一次彻夜相谈,上下铺间那段关系,或许过了许多年,都难以忘怀。
渐渐地,小院轮廓,现于叶铭眼前。
深秋的风很凉,吹在脸上刮人的很。
小院炊烟袅袅,被火光映的橙黄,在这没有一丝夕阳的黄昏暗色里,透着暖暖的光。
苏教习做的菜,味道极好。
苏教习酿的酒,滋味不凡。
苏教习带出来的兵,重情重义,相互扶持,像那可口的菜,吃下后浑身舒畅,像那烫人的酒,喝下后余味绵长。
看着远处小院黄澄澄的影,叶大少爷此刻莫名变得感性,鼻子有些酸。
他娘亲死的早,爹爹也一直很凶,他的纨绔、叛逆,乃至与属下们一起胡闹,做出了太多离谱之事。
很多时候,其实也是想让日理万机,总是严肃威仪的爹爹,能多注意些自己。
叶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