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回了趟祖国。
消失的半个月也是为了处理这件事。
等他再回中国的时候,手臂上的石膏已经拆除了。
黑色的迈巴赫行驶在高架桥上,司机毕恭毕敬的询问:“aaron先生,去公司还是回家?”
他看了眼窗外的繁华夜景,若有所思片刻。而后将目光收回,把玩起手中的打火机。
面不改色的报出一个和他身份地位全然不匹配的,过于朴素的地名。
——和谐家园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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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迟最近清闲下来了,整日都待在医院里照顾奶奶。
所以和柏文松见面的次数也不可避免的变多了。
她发现这人完全没有表面看起来的正经,总是喜欢开一些不痛不痒的玩笑逗她。
但像她这样的颜控,对好看的人总是宽容许多。并且她本身就是个不容易生气的好脾气。也没真的生过气。
恐怕这辈子仅有的几次发火都给了费利克斯。
说过的为数不多的狠话也全都给了他。
想到费利克斯,她才发现二人已经半个月没有联系过了。
像他这种高高在上,傲慢惯了的人,恐怕还没有遇到过敢给他气受的人。
想到这里,姜月迟莫名生出了一些农奴翻身的痛快来。
被他压迫久了,她的软骨头都快弯成回旋镖了。如今总算能够痛快地反击回去。
他不光平时恶劣,在床上也恶劣。
把她勾到只剩一口气还悬着,半只脚塌进了云巅,却又突然抽离,简直是常有的事情。
一副从容不迫的神情,像在看一条毫无尊严的宠物狗。
他非常享受这种感觉。
看她浑身酥软,喘着粗气去拉他的手臂,求他继续。
他抬起手,毫不留情地拍在此刻她身体最脆弱的部位上:“说出来,继续什么?”
“继续继续c我。”
“乖狗狗,完整版应该怎么说?”
她流着眼泪,尊严早在主动将自己送给他的时候就彻底没有了。
“daddy,求您继续c我”
姜月迟拼命摇头,试图将这段总是时不时就冒头的羞耻记忆甩出去。
可能人的身体只有在当时才能感受到那种致命的愉悦。
灵魂的羞耻和身体上的痛建造出的伊甸园,爽到窒息。
但事后就只剩下羞耻了。
这场雨是从刚才开始下的,她没有带伞的习惯,所以现在只能和其他人一起,站在医院门口等雨停。
柏文松走过来,将手里的雨具递给她:“用这个吧。”
姜月迟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那把深蓝色雨伞,下意识就是拒绝:“不用了,我等雨停就行。”
“这场雨可是要一直下到十二点哦,你难道要一直等到十二点?”
姜月迟咬了咬下唇,有些犹豫,她看到伞只有一把:“伞给我了,那你用什么?”
他轻松一笑,伸手往路边一指;“没事,我开车来的。”
姜月迟愣了一下,然后点头:“那”
见她这副样子,他眼底的笑转为柔和:“不逗你了,一起吧,我送你回去。”
他其实不是那种喜欢开玩笑的人,不论是从前的同学,还是如今的同事,他们给他的评价都是一本正经和一板一眼。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喜欢逗她。
可能因为小姑娘的反应总是比别人慢半拍,脾气又好,即使是生气也毫无威慑力。
听了他的话,姜月迟第一反应就是拒绝:“我等雨小点了可以自己打车。”
“这里不好打车的,而且又是雨天。你看看你后面这些人,他们肯定也早就打了车,现在都没走,你认为说明了什么?”
说明根本就没有司机接单。
姜月迟又开始犹豫了。柏文松不断加码:“正好可以聊聊你奶奶的病情。”
这句话无异于是绝杀。
所以姜月迟很快就点头。
她坐上了他的副驾,侧身系好安全带。雨刷器将视野里的水汽给扫开。
姜月迟闻着车内那股淡而又淡的消毒水味,心想不愧是医生的车。
费利克斯洁癖也很重,但同时他又讨厌消毒水的味道。他的车上永远都是一股醇厚的熏香味。这让他有种宛如教堂一般的圣洁感。
事实上,他曾经也的确是一位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