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也用双臂去迎,两只狼爪与两只手相遇,抓住后,还愣往怀里拉。
老狼这次更不解了,当年我和那母羊共舞过,舞完我就把它吃了。没想到今天,还能和你这个孩崽子来上一段人狼共舞,虽说此时很销魂,但谁吃谁还不一定。老狼瞪着两只绿眼泡子眼,直盯着皮诚那青乎乎的脸。
皮诚被老狼那幽幽绿眼给看怒了,腾出一只右手来,张开五指,瞬间就向两只狼眼刺叉过去。
由于还有一只爪子在皮诚手里,并且他还使劲往怀里拉,如此近的距离老狼已无法躲闪,一声嗥叫,两个眼泡子全爆了。老狼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不想等死,便做最后一搏,身体死命地挣扎,那嘴张到最大限度去咬皮诚。
皮诚左手一松,紧接着速度极快的两只手对着老狼的脖子一合并,就掐住了那毛乎乎的脖子。他双手一使劲,‘咔嚓’一声,那狼的脖子就只有部分皮毛还连着了,是骨碎筋断。
老狼嘴鼻冒血,四腿抽搐,白屎也顺着腚门子挤出来,连最后的一声都没能叫出来,就带着遗憾死去。
皮诚俯身对着狼腿就啃,接着手撕、脚踹、牙咬在分解着这头老狼,血淋淋的狼肉,一块块就进入到他口中……一通猛造,把肚子吃得圆鼓鼓的,腹内胀痛难忍,找了个地方张嘴就往外吐。吐完再去啃那些狼肉……再吐……再啃……如此几次,那老狼只剩皮毛和骸骨了。
皮诚满身的血污,继续往南走……由于几天都没吃东西了,加上这些天的一路劳累,已是两眼内陷,身体很虚弱,不成个人样子,走一步,歇三歇。这一天总算到了有人烟的一夫岭,也不知歇了多少次,来到了鹿砦边上,晃了几晃,终于没站住。‘扑通’一声,倒在了道路的中间,昏死过去。
一个站岗的老匪兵坐在个大木墩子上,伸头看了看,眉头皱着,嘴里连续吐着唾沫,‘呸,呸……’然后拧头斜睨着另一边的一个匪兵说道:“你过去把这死孩子拖到崖边扔下去喂秃鹫。”
坐在另一面那个年轻的没办法,只好慢慢站起来。他是满脸的不愿意,老的指使小的,小的白瞪眼,亏你想得出。你这棵沙窝的老葱,装什么大辈!你不去扔,叫我去?他不得不装装样子,懒洋洋地向前走了几步,来到鹿砦边,冲着老匪兵就喊上了:“你过来,咱俩把鹿砦搬开,我出去拖这个死孩子。”
老匪兵更懒,用手捋了捋嘴巴子上二寸有余杂乱的络腮胡子,不紧不慢说道:“算了,等路上再来个人吧,这两天我的腰老疼,抬不动这鹿砦了。”
年轻的那个匪兵,一听这话,‘哈哈’,正合我意。谁来谁拖,不把这死孩子拖走,就甭想过这一夫岭,我的地盘,除了大爷、二爷、三爷……我还是能镇住过客的。心里在打着盘算,并猜测着,预计下一个来过这关的人,定准是个大头鬼,虽不知是男是女,可到时候定有热闹看。于是,晃着头,边往回走,边说道:“也好,手上少沾点血,下地狱我还能少挨上一板子。”就又回到了原先的木墩上坐下,继续打起了瞌睡……
半个时辰以后,大寨主洪天炮回来了。他这次是钻老林子专走荒路,躲躲闪闪的怕暴露出土匪的身份来,领着两个压寨夫人到梦源镇山神庙去烧香,其烧香的目的,为的是自己能有个后,他听说那个庙挺灵的。当土匪当惯了,一到白天就有点犯困,他在马上迷迷糊糊的,刚到一夫岭的山脚下,还差一点从马上坠下来。原来是那匹马的马蹄踩在一个小凹坑里,只是晃了几晃,把他吓得不轻,那脑子里的瞌睡虫也跑了。面对着前面比较陡峭的山崖,他只好打起精神,催马顺着盘旋的土石路向上走去。
站岗的两个匪兵虽然听到了山下由远而近的马蹄声,眼睛仍然眯着。由于不愿意脸朝那个也不知道死没死,满身干涸的血污不说,还落着数个红头绿苍蝇的脏臭孩子,两个人的脸都转过来面向寨子里。此时,他们俩心里都在偷着乐,这回可真来了个大头鬼,管他是谁,先把那死孩子给扔到崖下再收过路钱。反正这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敢不扔,那你就在外面待着。
洪天炮远远地看到那两个匪兵坐着没动,心里就有怒气。老子回来了你们还不赶紧早早地把鹿砦搬开,还在那儿坐着跟个没事人似的?好,算你俩有种,等老子上去再说……由于山陡路弯,他带着那股怒气,就急急地催马往前赶着,把那两个夫人及陪同的一些人马拉开了一些距离。隐约间,觉着鹿砦边有团东西堆在那,越走离鹿砦越近,已经看到路中间躺着的是一个死孩子了。洪天炮火气更是大了,并全部都挂在脸上。离鹿砦还有数丈远,就在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