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子眼睛瞪得和个铜铃样,被这黄脸婆彻底激怒了。打人不打脸,说话不揭短。好!算你狠!他把房、地契和全部值钱的东西都包好。不过了!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这一招还真灵。黄脸婆想,如果房当了,地卖了,我吃什么?住什么?立刻就像霜打过的茄子,蔫了下来,好!你娶,你娶,我让你娶!你娶进来让她叫我是娘!
白老爷子心想,什么娘不娘的,就是叫姥姥,我也娶进来。像她这腰身屁股蛋,说不一定能给我生个儿子或闺女呢。‘嘿嘿,’到那时候,我这老腰杆子可就硬了。
黄脸婆脸一阴,那褶子就如同大个核桃的外皮,是脉深纹络清。硬不硬的我知道,那骚妮子真要嫁过来,看我怎么样收拾她。她就是棵鲜花,我也要勤浇点水,不过不是清水,最少也要加上它二两盐。
就这样,赵家美就嫁到了白家,当上了二太太。只是常常受人笑脸少,白眼多。不过赵家美在外混过,也能应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笑时,给你一个媚眼;白时,抛一把辣椒面。
那是在去年近年关时,是她在回娘家的山路上,发生了一件大事。她平时每隔三五个月,就会回源江城看看哥哥和嫂子。这次赵家美回娘家,也没提出要人陪着走,原因是白老爷子不在家,就是想要个人跟着,那黄脸婆指定也不会给的。她骑马刚走出苟家店四里多,密林里就蹿出个刀条脸,蛤蟆眼,猴子腮,趴鼻,凸嘴的壮汉。这家伙二话不说,就抽出一把钢刀,在她面前一划拉。赵家美压根就没见过这种场面,当时就吓懵了。心想,完了,今天是必死无疑呀!她也不敢喊叫,再说就是喊叫,恐怕也不会有人听见,此地正是一片密林处。她呆坐在马上,两眼发直,腿抖手颤。壮汉右手提刀,左手用力拽过她手中的马缰绳。他用那蛤蟆眼扫了赵家美一眼,就牵着马,把她劫到林子里的一个山洞边上,将马拴到树上。壮汉把她拽下马,逼她走进山洞里。
年关将近,天寒地冻,本来就冷,再加上这一吓,赵家美是浑身哆嗦。壮汉将刀放在一边,用手把包裹在她脸上缠了几圈的毛围巾给解下。然后,将手放在她的下巴上,向上一托,就仔细往脸上看去。当壮汉见到她又颇有几分妖魅姿色时,就嘿嘿一笑,来吧你,拦腰抱起她,而且是紧紧地。片刻之后,又把她仰放在飘进洞子里厚厚的冰冷树叶上,三下五除二,寒冬腊月的就在洞子里枯树叶子上把那事给办了。完事后竟对她说道:“我的心肝!我的宝贝!你一定在苟家店等着我,我以后还会回来的。”
等那壮汉走远,赵家美才敢提上退到小腿的裤子,战战兢兢走出洞口后。抬头一看,马匹还拴在那一棵小树上,她原先背的那个包袱也原封不动地系在马鞍子上……
本来这是件很丢人的事,传扬出去那可是对自己不利。赵家美就把这耻辱压到了自己的心底,也就没敢对任何人讲。
可是就在半个多月前,有一个人牵着两匹马,来到苟家店,停在白老爷子的大院外面。叫人进去传话,说源江城赵掌柜的让二太太回娘家去趟,家里有点急事。等赵家美出来一看,并不是哥嫂店里那两个店伙计,并且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就问:“你是……”
那人一脸老实样,见面三分笑,双手递给她一个银钗:“你看看这个,你认识不认识?”
赵家美伸手接过银钗,拿到眼前一看,是嫂子的。她非常熟悉银钗上面刻的那几个字,是嫂子的姓名。在明人证物面前,赵家美也不再有怀疑心态。既然娘家突然派人来接,一定是有大事。她也没问什么事,猜想可能是嫂子病重了,因几天前她听说嫂子染上了风寒。她即刻返回去和家人一说,就收拾了点东西包在包袱里。赵家美出来后,就骑上马跟着那个人走了。
那个人骑着马,也没走庙头山的那条路,而是走那条绕过庙头山的远路,这也使赵家美放心不少。转眼,已经走了四里多路。那人在密林处,一下子从马上跳下来,把赵家美手里的缰绳拽了过去。拉着马就往那个山洞的方向走,赵家美心中一惊:“你想干什么?”
那人不紧不慢地说道:“不干什么?就是有人想你了,让我把你叫来,他要和你叙叙旧。”
“啊!”赵家美知道大事不好,但她也没办法,一个妇道人家,不可能打斗过这个汉子的,况且还是在密林里。只好听天由命,‘哆哆嗦嗦’骑在马上,随着人家走,没多长时间,就来到山洞口。
这时,一个人从山洞里走出来,正是半年前劫她的那个壮汉,是一脸的嬉皮相。赵家美眼一闭,就从马背上掉下来。壮汉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