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心不开窍、脑子糊涂的脏鸟。
洪天炮已经觉察出来这女人的意图,鹰钩鼻子使劲吸了一下,然后,猛地往外一喷,他要把鼻子里的气,连同自己心里的怒气一起清理出去。脸上不再有那装挂出来的笑容,我就是找人陪,也不能找你个老丝瓜样的,老妈子,况且我还要去看儿子,没那空闲在这里和你狗扯羊皮。他语淡言冷地说道:“我要去城西办差,没有空,你自己慢慢走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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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用那特有魅惑的眼光看着洪天炮,城西办差你往东走,撒谎也不会撒,还赶不上我那三岁的外孙。她伸手一拉洪天炮的左胳膊,嫩声娇气地说道:“官哥,去城西办事,你往东走,这能走到吗?”
洪天炮被她这一黏靠着身体手拉胳膊,立刻就是一惊,右手不由自主就搭在了腰刀的刀把上。当听到自己现在正向东走,不免就更有些恼怒,但还是尽量往下压着,强忍了忍,说道:“我初次来源江城,这里街道胡同弯曲相连,有些辨别不清。你路熟,能不能给我带下路?”
女人脸上的魅惑之色顿消,抓着胳膊的手也即刻松开。让老娘带路?我可没有那闲工夫,我还要往家里领人,做只挣不赔生意呢!就又把手捂在腰上,嘴里先‘哎哟’了一声,然后说道:“官爷,奴家腰痛,你自己慢慢寻路吧,我就不陪了。”
洪天炮看到女人收回那魅脸推脱着,就知道人家嫌没赚头,不给带。虽然他并不缺银子,后面背上的包袱里,连银票带银子背了不少,但还是将右手插向怀里,同时说道:“路不白带,我给你银子。”
“给银子?你能给多少?”那女人将忸怩作态样子瞬抛,但声音依旧是原样娇嫩,只是有些急切。
她的言行使洪天炮脑子里瞬间产生了想法,手在怀里摸捏着,把刚准备掏出来的二两银子换成一锭一两的银元宝。他特意慢慢拿了出来,想看看这个女人有什么表情。如果不行,再往上加码,爷的银子虽说来路不正,但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是拎着脑袋搞来的。
女人的眼睛死死直盯着那锭银元宝,嘴里说道:“给我这些?”
洪天炮斜眼看着路边的柳树梢,头轻轻一点,嘴里‘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这摇头不算,点头算的动作,让女人彻底兴奋起来,她似乎忘记了自己假装的腰痛样,上前一把从洪天炮手里抓过那锭银元宝,说道:“跟奴家走,我这就找人给你带路,保证给你送到家门口去。”边说,边迈步快速向附近的一条胡同奔去。
突如其来的举动把洪天炮吓一跳,眼见着手里的元宝落入了女人之手,心里很不快。这老娘们耍鬼,她这是要让我破财。立刻怒从心起,望着离他数步之遥就要消失在人流中的背影,牵着马就追过去。洪天炮还是比较明智的,人多,骑在马上快走容易出事。洪天炮眼睛锁定那个花花绿绿的身影,不敢转移,怕那身影在人群遮挡下遁消。
女人刚进胡同不远处时,便向一个高高瘦瘦三十多岁在东张西望的汉子走了过去……
洪天炮略微一愣,嗬!这里原来还藏着个帮手。妈妈的,反正老子手上早已沾满人血,再多几滴也不算什么。他在不远处站定,马脸阴着,狼眼怒睁,那嘴角又上下不协调起来。
女人来到那汉子面前,旋即就转过身来,面对着还有数步远没有走近的洪天炮对那汉子说道:“这位官爷,他要到城西办差,给了银子,你去给他带路,一定要遵官爷指示,把他送到他要去的地方。”
洪天炮离她(他)们不远,话语听得真真切切。唉,呼出一口长气,虚惊一场,原来如此,是我这狐疑之心想多了。立刻牵马走过去,紫红着的脸色也返回了常态,冲俩人微一抱拳说道:“我人生地不熟,烦劳你帮忙带下路。”
瘦汉子也拱手一礼,微弓着腰说道:“不知官爷到城西哪个府邸?”
洪天炮知道儿子在源海城有两个住处,便随口说道:“到‘破天拳坊’,去找袁震骇。”
“好嘞!官爷,你骑上马,随我走,保证送到大门口。”瘦汉子说完,便拉开长腿向西而去。
洪天炮翻身上马,紧跟其后……
瘦汉子在前面跑得很快,不时回头等着洪天炮。
洪天炮骑在马上,由于人较多,跑不快,干着急,没办法,既不能扬鞭驰骋,又不能磕肚催马,只能用手掻自己的头发。怎么源海城这里的人这么多?三个源江城都比不了!
不到半个时辰,瘦汉子就停住了脚步,他指着一个大门口上的一块牌匾说道:“官爷,这就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