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许昌,马德连回别院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入驻了桓阶的办公室,与刘和、祢衡等人一起主持近期的舆论工作。
田丰的《资本论》已经接触到了马德的逆鳞,就连马德自己,他都不清楚现在为什么如此憎恨田丰。
前世他觉得田丰也算个人才,穿越前辈都抢着招揽,他也想在官渡之战的时候救老田一把,拉到曹营这边来。
给老曹整个以人为镜岂不美哉。
可是这次的舆论风波搞得马德相当不悦,刻在骨子里的那种反感。他不认为在三国时代搞半封建半资本社会有错,他觉得再先进只能是乌托邦了。
马德很清楚,国人是一个最容易满足的群体,也是最勤劳朴实的人民,更是一个把底线看得很重的民族,统治者一旦越过红线,农民起义,工人暴动,那可不是小事儿。
物质可以不平等,尊严必须平等。
所以马德提出了组建工会的议案,他的目的就是最大限度地给予民众好处。
就像他以前问老曹的那个问题,国富民强和国强民富要哪个,老曹想都没想就抄袭了马德的话,小孩子才做选择,我都要。
很多人觉得国富民强好,可你别忘了,这是汉末三国,什么是强什么是富?这俩完全就是一个意思。
民强而不富,就会有张角出现,反了你丫的。
民富而不强,荆州刘表就这样,守家之犬,还特么是不敢叫唤的那种。
国富而不强,当年的袁术有钱吧,还不是让老曹一轮军事演习搞定?
国强而不富,以前的鲜卑倒是挺强悍的,现在你让和连跟儒商得瑟两句试试,试试就逝世!没办法,全族人的衣食住行被人家拿捏住了,有钱就是爸爸的道理和连知道的太晚了。
马德想建立的最佳帝国是,资本和民本两手抓,就像坚持方向混合至上的兔子一样,既要有毛熊的战斗威慑,又要有鹰酱的嚣张狂傲。
明儒暗法,士道民佛,就是这个道理。
回到这次的舆论战上,其实真正被《资本论》洗脑的人并不多,但这些人有个共同特点,那就是觉得自己牛逼得不得了,做什么都干不好,自以为是。
这些人都有文化,到处演讲,口吐芬芳,煽动了大量不明真相的群众。治安队都拿他们没办法,抓吧没有法律依据,不抓吧,这些人说的太可气了,似乎···还有那么一些道理···
不良人也不敢动,人家说了,不良人是搞颜色恐怖的,你这一动,那就实锤了!
桓阶他们该说的都说了,该劝的也劝了,可这些人的背后有部分世家大族支持,一时间还真不能奈何。
六大常任谋士郭嘉不在,荀攸和程昱不擅长这块,荀彧快被老曹打入冷宫了,戏志才忙得不可开交,只有贾诩老神在在给桓阶送了一个字过去。
“间!”马德嘿嘿一乐,英雄所见略同。
只要把跟风的群众和那些顽固分子分化开不就行了。舆论战对舆论战,离间计对离间计,你们这帮智力九十上下的家伙,咋就不如咱一个八十五的捏。
曹豹那个草包不是因为没捉到刘备被停职了么,让他散布消息去,将功抵过。
用良心说话,为毛跟风的都是年轻人,老人一个没有,因为人家知道真相啊,十年前,甚至数十年上百年前,老百姓们有现在这种好日子过么?
如果不是资本家带着大家一起发家致富,哪有现在的财富自由,如果不是资本家和地主老财作斗争,没准儿大部分人还在给人家种地为奴为仆,哪来的人身自由。
有的人家里有钱了,请个伺候老人的保姆都得去劳务市场请合同工,工资福利样样不能少,还不能瞧不起人家,为哈?
因为人家上班的时候是给你家干活,没准你上班的时候会发现,家里那个保姆居然是领导那闲不住的亲娘···
老曹的地盘现在就是这样,劳动人口供不应求,除了懒的,人人都可能打两份工,荀彧都能做到白天处理政务,下班谈生意。每天清早在城门口卖新鲜蔬菜的老头,你知道他平常下午干啥不?老爷子也是城里有名的的哥,四轮车导游你信不信?
年底快过年了,很多企业都是从小年开始放假一直到正月十六上班,除了正常值班,哪个资本家敢除夕不放假?巨额罚款加三个月牢饭,谁敢尝试?
那么长的假期闲着也是闲着,传点儿闲言碎语,在城管登记做个临时小买卖,或者攀比一下准备的年货···这么舒坦的日子,你敢说被压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