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虚影一指点在了眉心,整个人又躺回了床上,安详的睡去。毛巨嘴里又嘟囔了一句废物,消失不见。
杜安迷迷糊糊开始有一点点意识,一个木勺正撬开嘴,慢慢的喂着什么,一嘴的渣滓,像是什么糊糊之类的,还苦涩不堪的。下意识的用手推开了喂过来勺子。嘴里嘟囔了一句:“好了,谢谢。”那持勺子之人没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了。
大概又缓了五分钟,慢慢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照在脸上,特别的不适应,感觉像有人在眼前烧电焊。又闭上眼睛,深深的吸气,用力扭一下脖子,咔咔咔,响了几下,又用力扭一下腰身,脊柱也是一阵咔咔响,啊真舒服。睁开眼,猛的一怔,一张娃娃脸睁着大大的眼睛疑惑的跟杜安对视,杜安往侧面挪了挪,刚要说话,这娃娃便开口说:“先生,你可算醒了,奴担心您!”
杜安:“你是???”
文灵蛮:“奴叫文灵蛮,是先生您救了我。”
杜安:“我病了,记不清了,你是被人追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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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闻言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带着哭腔说“是的先生,崔家觊觎我阿爷的产业,为了夺我家的家传技艺和产业,便把我家屠了,我贪玩跑去隔壁的林姨娘那学绣花忘了时间,半夜才回家,一进门就看见院子里崔家的人在放火,正把我阿爷阿娘丢进火海,吓的我赶紧出去,崔家的人看到我便也要把我杀了,在巷子里遇到了二叔,二叔带着我一路逃遁,才遇见了先生。可怜我二叔也没逃掉。”
杜安闻言,一把把小姑娘搂进怀里,轻声安慰:“好了孩子,不要怕,我不会让他们抓到你的”
娃娃在怀里哭的更凶了,心下感怀,深深叹了一口气,才有时间观察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个小小的院子门口,远远望去,长长的坡上就这一户人家,身边一大堆的干草,把整个人要埋在草里,身上的衣服没变,就是多了一些泥土,感受着怀里孩子的哭泣,闭上眼睛,用力感受周围的一切,果然跟毛巨说的一样,确实是对周围的事物有一定的掌控感,心下大定。轻轻用力,整个人直立而起,轻轻拍拍娃娃,左手抱稳,右手一挥,几百米外树丛中飞出几十根大小粗细不一的树枝木条,在这个院子的东侧一处平地,自动搭起一个架子,身边的干草全部覆盖上去,一个呼吸搭出个简易的棚子,看向远处,很多的荒草,轻轻挥手,大团的干草飞起,激荡出大片的烟尘,全部汇集到棚子里,厚厚的铺在地上,勉强能用吧。抱着孩子过去,轻轻放下,用手擦去泪水,自己蹲坐在厚厚的草垫子上。
杜安:“好了,孩子别哭了,跟我说说,咱们来到这里多久了。”
文灵蛮:“两天了,那天先生救下奴,一下子跳进了水里,炸了一个雷,咱们就到了这坡下的河里,先生一直昏睡,奴拖着先生到岸边,奈何身小体弱,怎么也拖不上岸,远远的看到这里有一户人家,便把先生用芦草捆住手,来这里求救,这户人家只有彩蝶姨娘一个人,他家女儿小蝶比我还小一岁,左右没有办法,彩蝶姨娘求了前面村里的尤老头,他把先生从河边背到这里的。”
杜安:“乖孩子,让你受苦了。”
文灵蛮:“不苦,不苦,是奴家里的事情连累了先生呢。”
杜安:“呵呵,谈不上连累,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娃娃闻言后撤一步,噗通跪下,对着杜安说道:“先生莫要赶奴走,奴什么都能干。”
杜安见状赶紧把娃娃扶起来,说:“不赶你走,不赶你走,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肯定不赶你走的。”
文灵蛮:“先生说话要作数的,不赶奴走?”
杜安:“哈哈,不用紧张,说话肯定是作数的。”
文灵蛮:“那先生能不能收了奴做妾,奴不求先生能帮奴报了这血海深仇,只求先生能将这杀人的技艺传授奴一二,奴自己去杀那仇人。”
杜安闻言,心内大骇,愣愣的看着眼前这稚嫩的面庞,这还是几岁的小娃娃吗?成熟真的跟年龄没有任何关系啊,这一点点大的孩子也就是桌子腿这么高,被这兵荒马乱的破世道迫害的早早就成熟了心智,压弯了脊梁。杜安略一思忖,收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自己什么都不会,教什么,当初怎么救的人,现在还是稀里糊涂呢,一切都不熟悉,对这个世界力量的领悟,也跟个稚童差不多的水平,刚才倒是用特殊的力量搭了草棚子,难道教人家搭棚子?这不是开玩笑一样吗?
杜安:“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你想跟着我学习,当然可以,只是现下我也没什么可以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