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跟着灵儿隐没在黑夜之中,杜安追着小蝶的身影看了许久,转脸对着墙壁眯起眼睛。
小云:“怎么了师父?”
杜安:“那韦家人有点不开眼,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置?”
小云:“这个要看师父的意思,是整治一番,还是严厉惩处,都是不一样的。”
杜安:“依你的意思呢?”
小云:“敲骨吸髓。”
杜安:“你是想震慑周围的宵小?”
小云:“不,按师父的习气,不愿多生事端,也不多开杀戮,只有囚禁,让陈大匠拿鞭子抽着他们干活,同时跟他们家里要饭钱,不给呢,小鞭子抽起来,饭也不让吃,关几个月,他们自会怕的。”口中说话,手上动作不停,字迹清晰娟秀。
杜安:“呵呵,别写了。”
抱起小云放在左臂,右手一挥,两人出现在坡上的半空,月光清冷,微风徐徐,树叶影影,大群的黑衣人慢慢摸向小院,手中的刀映射出森然的寒光。二百多人聚集在院子周围。
杜安:“捂住眼睛,趴在我怀里,千万别睁眼,会闪瞎的。”
小云:“哦。”双手捂住眼睛紧紧趴在杜安肩头。
从怀里摸出一个闪光雷,用嘴咬掉保险销,直接丢了下去。
杜安大喊:“什么人!”
这群人大惊,赶忙循声望去。半空嘭的一声,强光闪现,照的四周纤毫毕现,人群倒地惨嚎,四周所有铁器慢慢聚向半空,化作一团铁水,铁水中慢慢抽出一根锁链,套向人群,所有人左右被温热的铁环箍住,杜安落地,放下小云,抓起锁链的一头,拖着横七竖八的人慢慢走向学堂西边的工坊。地上躺着的人莫名其妙的被拽弋着,拖出深深的痕迹。前面用力的杜安与后面挣扎的黑衣人完全不成比例,好似一只老鼠拖着一条大船劈风斩浪。工坊这里有一颗大树,杜安把这些人拴在树上,带着小云没有停留,直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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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里。
小云:“师父,来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您的名讳呢。”
杜安:“杜安。不要跟别人说,有人念叨我的名字,我就会听到,人多了就像苍蝇一般,嗡嗡个不停,你明白吧?”
小云:“师父,我给您磕个头吧,您救了我,我还没谢过您呢。”
杜安:“怎么突然认生了?”
小云:“不是认生了,是不知道怎么谢您,只能给您磕头。”说着恭恭敬敬跪下。杜安赶紧扶住,一把抱起来,放在桌子上,盯着小云眼睛。
杜安:“心意到了就行,有些事师父不能做,有些话呢,师父也不能说,只能靠你自己,我明白,你想家了,不过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凡事要往前看,灵儿比你好不了多少,也是差不多的身世,都是苦命的孩子,不过呢,有师父在,师父不会让你们颠沛流离。好好长大,你们想做的都能做成,做彻底,与其说是哪个人害了你们,不如说是这世道害了你们,等你们羽翼丰满,把这世道搅个天翻地覆,把害过你们的人踩在脚下,每天听他们凄惨呼嚎。当然了,到时候看你怎么选,师父都会支持你的。”
小云:“师父”
杜安:“好了,夜深了,去睡觉吧,那俩家伙估计已经睡熟了。”
小云:“恩”
杜安看着小云走进西厢房,回到书桌,整理了一下桌子,吹息所有灯盏,慢慢走向正房,坐在榻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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