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师父您来了,我去喊阿爷。”
杜安:“恩,我在工棚等他。”
不多时,嘴角满是油渍的陈木匠快步走了过来。
杜安:“不用急,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陈木匠:“东家是要安排什么事?”
杜安:“小事,你这是吃过了还是没吃过?”
陈木匠:“吃了一块咸鱼,听孩子说您过来,我就出来了。”
杜安:“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狗子来了,拉了点布料什么的,待会儿带着家里妇人们去抱点过来,做几身春秋的衣服,夏天孩子穿的破烂点没事,春秋天一凉穿少了会生病,你家夫人也没个像样的衣服,总是要做两身能见人的衣服的,在家待着,缝缝补补的衣服不碍事,出了门,别人不说什么,咱们自己也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对吧。”
陈木匠:“东家说的是,我回去就跟他们说,老陈替家小谢谢东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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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安:“呵呵,不算事,狗子呢,今天没让他走,今天下午呢,你弄点木板,钉点大木箱子,不求好看,板子薄点烂点也没事,就是当个围挡的意思。”
陈木匠:“要拉什么?”
杜安:“冻鱼。”
陈木匠:“只有箱子能行吗?天这么热!”
杜安:“不行,底部,侧面要铺上干草,用来保温,上面盖了草直接钉上。”
陈木匠:“盖了草不是更热?化的更快?”
杜安:“额,你再好好想想,是这样吗?”
陈木匠:“不是吗?”
杜安:“哈哈,当然不是了,干草呢,会阻止冷气流矢,冰会化的更慢,你不要乱说哦。”
陈木匠:“好像是这样啊,我记得那杨广的冰窖就是用蒲草盖口的,还填了厚厚的土。”
杜安:“对的,你想一下,冬天你穿了厚厚的衣服,是不是阻碍了冷气冻到你的身子,还有就是你再想想人噶了,穿再厚的衣服是不是还是凉的。”
陈木匠:“是啊,人自己会发热,要存住这点热气,就得多穿衣服,我老头子搞错方向了呢。”
杜安:“哈哈,做箱子呢,你有经验,不用很好的料,也不用特别精的工,哪怕是树皮糊上去,能让狗子走到长安就行,反正这些东西到了长安,大侄也是烧火的料。”
陈木匠:“了然,不知道东家什么时候要?”
杜安:“你估摸一下,这东西需要多少时间?”
陈木匠:“现成的板子,木方,非说要多少时间的话,有多少牛车?”
杜安:“不清楚,狗子拉了十五车,回去的时候差不多要二十五车左右吧。”
陈木匠:“咱们能凑十车吗?姑且按二十五车算吧,料备好,四十几个工,再加我,半个时辰吧,半个时辰肯定能弄好。”
杜安:“行,那这样,让二奎和狗子把车先备好,你们前半夜弄好,填好干草,后半夜装车,天刚蒙蒙亮就让狗子出发。”
陈木匠:“行,下午我先把张郎君的车弄好,看下午冯郎君能找来几辆牛车,到时候再定。”
杜安:“恩,那好,小蝶喊二奎去我院子了,布料在前院放着呢,你们吃过饭早点去,对了,还有柳家那几个工坊,都喊一遍,省的我挨个通知他们了。”
陈木匠:“谢东家。”
杜安:“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陈木匠:“东家慢走。”
小院前院
杜安回到院子围着布料转了几圈,十五个牛车拉不了多少东西,有拖拉机的话,一车就能全给拉走,想来应该够这些人用一段时间了。廊下好几个女子端着大碗,蹲在廊下吃饭,三张桌子有点坐不下,主位是空的,小蝶和灵儿吃的不亦乐乎,年纪最大的牙婆照看着两个孩子,小云吃的缓慢,眼神早已经瞟到杜安身上。牙婆顺着小云的眼神看过来,杜安这时已经坐在了几个女子身边。几个女子只顾着扒拉碗里的饭,从始至终没看一眼杜安。
牙婆起身走到廊下:“先生回来了,来这边坐。”单手指了指主位。
杜安见状也不好继续坐着,起身坐到了主位上。
二奎:“师父,张郎君说让我也跟着去长安。”
杜安:“恩,你以前做府兵的时候,效力的是哪支大军?”
二奎:“受平阳公主征召,主要是守城。”
杜安:“恩,守城还好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