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你姐?”
董秀秀:“恩,我是处子,他们抓去能卖上好价钱,所以他们没碰我,我和我姐一家逃难的,遇上了这些歹人,他们当时就杀了姐夫,我姐天亮才咽气。”
杜安:“你不用求了,那些人没了。”
董秀秀满眼泪花,红的吓人,强行睁开看着杜安的眼睛说:“师父,您告诉我,他们怎么死的?”
杜安:“毒,我配了一种叫鬼上身的烈性毒药,沾了能活天。”
董秀秀略微镇静,淡淡说:“还能活天啊,那这毒也不厉害啊!”
杜安:“你说的对,一点也不厉害,毒不死人,他们是吓死的。”
董秀秀一下子冷静不了了,赶忙问道:“怎么会是吓死的,不是中毒了吗?”
杜安:“对,所以叫鬼上身,亏心事做的越多,毒性越烈,如果是一个好人吃了,会大病一场,然后就没事了。”
董秀秀:“他们之中会有好人吗?”
杜安:“根据长安那边的传闻,应该是没有。”
董秀秀疯癫了一般向北方跑去,直到河边才停下,趴在地上,大声哭起来,相隔这么远,还是能听的清清楚楚。牙婆和彩蝶没去追,只是静静的看着。二奎院子里呼啦啦跑出来一群女子,飞快的跑向河边,把董秀秀围了起来,哭声也渐渐停歇。
牙婆微微叹了口气,把灯笼取下了,熄灭,太阳已经冲破晨雾,升了起来。学堂那边大批的人,搬着桌椅出来,慢慢往小院走,听到河边的哭声,都扭过头看,脚步却没停下。原本这门前是有坡的,因为对面酒窖的建设,把这里的地面顺带铲平了,老陈很贴心的把门前全铺上了砖,跟酒窖连在一起,按照杜安的看法,这里完全可以跳广场舞,不然怎么老是问谁能歌善舞的事儿呢。
桌椅按照柳廷的指挥,排列整齐,许多半大小子看上去精神奕奕的,十分有趣,眼睛不灵灵的乱转,一会儿看看锅,一会儿看看人,反正瞅啥都新鲜,阳光照在脸上,泛起红晕,乱糟糟的头发,一身统一样式的衣服,还有几个坏小子,已经打闹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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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廷来到杜安面前,汇报道:“东家,桌椅弄好了,那些大碗和盘子昨晚刷的,抬出来就行,还有什么事,您吩咐。”
杜安:“老陈这一走,你要多看着点他那些小徒弟,年轻人,行事难免会有些大胆,别让他们乱来,现在外面本来就乱,咱们这儿不能再乱了。”
柳廷:“我懂,东家,那咱们开始吧?”
杜安:“好,请早酒!”
柳廷:“梁小五,去酒窖取五箱二等清香,大林,去院里把碗箱抬出来,悠着点,别碎了,刘老大,你们三个,还有石头,上灶,给孩子们弄牛杂,尤老哥,切饼,”柳廷嗓门顶到最大:“忙活起来,请早酒咯!”
呼啦啦全都动了起来,杜安看着那一大包胡椒粉,多少有点心疼,为了找这破玩意儿,沿着海岸线跑一千多公里,找了一群黑不溜秋的老乡,小鞭子抽着,收了几百斤上好的胡椒,摘胡椒的时候,灵儿还丢了一颗牙在那里,说曹操,曹操到,三个孩子从二奎那边院子出来,昨晚是在小蝶屋里睡的,这边太吵了。牙婆一看三个小丫头,一拍大腿,怎么把这几个忘了,赶忙过去带着去洗漱。
井然有序的把所有吃的弄好,一大帮大小伙子,趴在桌子上一顿狼吞虎咽,松软劲道的大饼,满是牛油,味道醇厚的汤水,煮的软烂的牛杂,让这些肚子里本来就没有油水的大小伙子吃的格外香,不多时已经有人要盛第二碗了。
彩蝶看人都差不多吃上了,走到安娘子身边,说道:“小安,去喊喊那几个孩子。”指了一下河边。
安娘子领会,放下刀,解下围裙,慢慢走向河边。
前面几张桌子空着,这是给那些在忙着的大师父留的位置,他们是要喝酒的。五箱酒打开,全部开瓶,柳大林搬出一筐酒杯,全部摆在桌子上的托盘里,柳廷开始倒酒,杜安往前走了几步,离开案板。扭头往河边看了一眼,那些女子已经往回走,三个人倒酒,忙活了好一阵。
杜安提一杯酒,对柳廷说:“开始散酒吧!”大林几个人端着托盘开始分发,杜安站在空酒箱子上,高出众人一头,朗声说到:“八月十五,当然,今天还不是八月十五,那几只牛等不及,想早点过节,喂饱你们这群小子,所以才有了今日的早酒。”柳廷带头哄笑,杜明多少有点笑不出来。
“其实,这早酒呢,之前是没有的,我现编的节目,就为了给这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