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六还能剩个几贯,今年你就将就将就吧,明年再开大工程,把你那些亲戚分散出去,压力会小点。”
杜安:“不至于吧,老倔剩多少钱跟他们有啥关系?还能抢?”
尤老倔:“灵儿师父,俺听云娘子的,可千万不能拿回去,现在家里人满的下不了脚,咱这砖房住着多好,还学您盘了炕,一把火,热腾腾,好吃好喝,神仙一般的日子,可不能让他们觉得我有钱,我说了,窑是人家的,粮是人家的,我就是管着,盖房子的砖还是我佘的,要用工抵的,不是我小气,亲戚多,谁张嘴也不能白着不是,咱就是吃了不会推脱的亏,才学奸的。您一开始就交代的清清楚楚,要多操心,少干活,后来俺一看,事不方头,都想学我当掌柜,不干活,走走转转,我也只能捏着鼻子,下大劲儿干活,让他们学个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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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安:“逼上梁山啊,事情多了,真会走样儿。行吧,有清单吗?给他列清楚每个人的工钱,对着单子领钱吧。”
小云:“我跟着去一趟吧,他老人家记账的本子,鬼画符一样,一个字没有,全是曲率拐弯,我写的单子,去念一遍就行,让他自己去太为难了。”
杜安:“那行,待会儿我也去转转。”
小云:“师父呀,你是丢嘴儿就忘,昨天才说好今天跟肖家父子打首饰的。我自己去就行,倔伯伯,待会儿一起回去。”
尤老倔:“行,云娘子,我背着你,有力气。”
小云:“不用,我小马在呢。劳您牵马就行。”
杜安:“明年开大工程?额,你要开什么工程?云,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
小云:“师父,你多久没睡觉了?”
杜安:“一年,怎么了?”
小云:“不睡觉会变笨,今天早点睡怎么样?”
杜安:“没觉得困啊?”
小云:“听我的。”
杜安:“行吧。对了,你说说工程的事儿。”
小云:“你跟穆爹爹聊的热火朝天,要给人家弄个大地方,专门开药堂,还要在边上建一座育婴抚幼司,还要进行专门的课程培训,以及药研所,你算一下,得多大工程?尤其是药研所,我敢说,没有学堂那边的人员支持,只能是个空壳子,如果再扩建学堂,建立完整的夜校制度,让有能力的人尽快掌握相关学识,等着吧,明年这几百号人都得让你折腾废了。”
杜安:“没那么惨吧,你说说,还有什么忘记的事儿?云秘书!”
小云:“什么是秘书?”
杜安:“管理文书。”
小云:“事儿你倒是没忘记,大包大揽的马上就来了!”
杜安:“啥?”
小云:“武有三!”
杜安:“武有三怎么了?”
小云:“你让他安排女子过来的事儿,他一定也等这大北风天。”
杜安:“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
小云:“你说那些女子会吃的饱穿的暖吗?这大北风再一吹,肯定是透心凉,还会愿意回去吗?武大人了解你,肯定是好吃好喝招待,这一顿摆弄,谁都想留下。”
杜安:“哦,这样啊,脑筋真的变慢了,听你的,我去睡会儿!”
杜安狐疑的进了屋正,躺在了床上。
尤老倔牵着马,慢慢走着,有点心不在焉,时不时回头看看后面的牛车,几辆牛车装了满满的铜钱,还有两车盐,两人守一辆牛车。原本留下准备打首饰的肖家父子得知杜安睡觉的消息,有点诧异,临时帮着送铜钱,肖二力再次见识了财大气粗,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铜钱,虽然没打开箱子,帮帮抬箱子时沉甸甸的,异常压手,马上的小姑娘毫无顾忌的告诉众人这是铜钱,肖二力注意到其他帮忙的人根本就没任何异常,好像抬着的是石头一样,对他们没有丝毫吸引力。肖二力不知道的是,杜明这些人不是对钱没兴趣,而且摸过更贵重更易碎的东西,那些酒水,平均定价都在十贯钱以上,那就意味着一但手滑,一百多斤铜钱打了水漂,过了最初的战战兢兢,慢慢习惯了这种贵重感,行动才慢慢大胆起来。真有想法,直接搬两箱酒不比这玩意儿值的多?
小云上身大红绸面夹袄,下身雁蓝马面裙,脚踩高帮厚皮靴,披了一件纯白大氅,帽兜盖住了脸,看不清表情,几里路走了半个多时辰,到了砖窑厂,赶车的人并没觉得冷,一路推车,身上热气很盛,吃饱穿暖,根本不怕冷风。
又等了半个时辰,所有人到齐,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