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把手,虽然也在这件事情上沾了点油水,可硬要撇清关系的话,也是留了手段的,自己这个顶头上司再怎么说辞也逃不了一死,现在自己赶紧赶回去,把事情说的严重些,吓吓他,如果他乱了阵脚,逃跑或者去请罪,自己这点事儿根本不用提,定然能遮掩过去,如果强词夺理,那自己也不妨悄悄的写了状子告发他,现在打仗打的火起,主上肯定会下死手整治他们,自己作为有功之人,有没有赏赐暂且不用想,至少处罚肯定会免了,心中定计。见了这个要没了的上司,添油加醋说了一通,信件一交,转身出了县衙。
天还没黑,县里传出消息,县老爷上吊自裁了,留了遗书,痛陈自己罪过,如何如何被刘且迷了心窍,如何如何被其腐化,并恳求主上饶过家小,家产全部充公,西山一处薄田留与家中耕种即可。县丞拿了这些书信,把准备好的材料全部打包好,让县里的快马星夜兼程送往洺州。此处距离洺州快马来回只需两日,这样算来,只需要稍等几日就能有消息,如此滔天大祸都是咎由自取,那种钱是能拿的吗?做起事来不知道遮掩,跟明着告诉别人自己黑心有什么区别,偶尔有点小事情帮着做一下,哪怕手下养点私盐贩子都比这个来的光明正大一些,至少那东西不伤天害理,搂点钱够吃喝玩乐不就行了吗,哎,人为财帛,鸟为食粮,各有取死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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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里坡
新文庆回来发现很多人都不在,能陪着喝酒只有龙家的老头子,一问才知道有人把手伸到五里坡,一百来号人远赴河北,自己这是错过了呀,如此大的事情,怎么能参与一下呢?思来想去也没个头绪,龙治礼知道新文庆苦恼什么,年轻人嘛,总想着出风头。
龙治礼:“庆哥儿,干嘛愁眉苦脸的,你不是刚回来嘛,陪着琴娘子去街上转转,那里很多摊子呢,临近年关,都想出来卖点稀奇货。”
新文庆:“奎哥不在,天哥也不在,一个去了长安一个去了河北,信哥不喝酒,天天忙着鼓捣兵器,我也不想喝了,跟着信哥练武去,东家用到我的地方越来越多,手上的功夫不硬肯定不行,我也不喝酒了,等他们都回来再喝,找信哥练武去。”
龙治礼:“你这孩子,都是好菜,我自己喝!”
新文庆风风火火出了食堂,去演武场找单雄信,到了才发现空空如也,一个人影也无,只能找人问了才知道,单雄信吃过饭没来演武场,直接去了街上,只好紧了紧衣服,跑向西边街上。
单雄信站在桥头跟邓锤有一撘没一搭的聊天,偶有时候看向北方,不知道那群孩子什么时候能回来,现在五里坡没什么事情,酒厂铁器厂瓷器纸厂都停了,只有大棚和木器那边还干着,这些闲人很多都去了长安,也有不愿意出门的进了棚子,帮着干点活,街上一个靓丽的身影出现,是李秀宁和武有三,两人联袂而来,走到桥头停下。
李秀宁:“单教习,天天在这儿等什么,他们回来你自然会知晓的。”
单雄信:“呵呵,皮裘不错,皇宫有吗?这可是天哥呕心沥血之作,这种皮子的印染技术天下独步,想不想拿到手里挣钱?”
李秀宁眉头微皱,潇洒说道:“皇家之人哪有缺钱的,再说,这东西又不贵,直接买就是了。”
单雄信:“哦,呵呵,你确实不缺钱,不过嘛,这是限制级的东西,没个好价钱你是买不到的,到时候别心疼就是。”
李秀宁:“彩蝶没说价钱,只是让我先穿着,春天天暖了交回去就行,就是几张狐狸皮罢了,能多贵?”
邓锤:“公主殿下,这件皮裘三千贯,云娘子定的价钱,我想给我家娘子申请一件的,安安拒绝了,他说穿棉衣也是一样,多一件拿去长安拍卖,就能多几千贯,卖了钱给咱五里坡的孩子换粮食吃。”
单雄信:“看看,还是得咱们五里坡的女子,心向着五里坡。”
武有三:“锤哥儿,你确定你没记错,三千贯?我卖了一冬天的盐也没剩下三千贯啊!”
邓锤:“绝对没错,安安说这是拍卖的起始价格,到时候最少还得有两三成的溢价,估计就奔着四千贯去了,我记得安安说这种短款稍微便宜一些,有三件长款的,拖地那种,八千底价,淡粉色,棕红色,大红色,这三件最少最少要到一万五才有可能拿到手里。”
单雄信:“你什么脑子?那叫春梅浅粉,牡丹重蕊,深海珊瑚绯,每一件都有出处,要记清楚了。”
武有三:“拖地了不会脏吗?不是穿一次就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