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街南侧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直达坡南,几百人有序进场,以人力的方式,挖掘土方,把音乐厅所需的地基挖掘出来,河边已经有了一个实验用的基坑,钢筋水泥制作的立柱上架设了好几层木架,以立柱为基础开出一个蘑菇顶,顶上堆满了沙袋,此时还在不停地堆高,边上测量的人不时的报告测量数据,堆了整整一个上午,立柱被强大的重力压进了地底。吃过午饭,百十人开始拆除沙袋,立柱上架设了钢筋笼,厚重的模板固定上去,一切弄好,天已经快黑了,只能等明天灌注。
杜安独自一人来到了南方,亲自加入了采茶的队伍,腰上绑个袋子,站在半山腰一刻不停的摘芽头,天黑以后回到寨子,带着冯家的人制茶,不知是干活太多,还是什么原因,杜安的手指黑绿黑绿的。
杜安:“小五子,最近怎么样?看你不光白净了,还富态了呢。”
魏五:“承蒙先生垂爱,家主器重,得了些轻生的差事,不用出力奔走了,自然就白净了些。”
杜安:“哈哈,挺好的,对了,让你们做发酵茶,去年的货里怎么没有看到?”
魏五:“不瞒先生,都卖去西北了,有那边的行脚商人全拿走了。”
杜安:“你扯呢?那可不是千儿八百斤,是几万斤啊。”
魏五:“真没说谎,他们带的牲口多,都带走了,也不知道尾款能不能收到。”
杜安:“赊欠的?”
魏五:“是啊,赊欠了一部分,说拿牲口顶,只是这边出去山高林密的,谁知能不能收回啊。”
杜安:“呵呵,冯家也算厉害的,只是李靖和那个谁把边上的都打下了,你们是不是也得降啊?”
魏五:“属下猜测不出,只能等主家命令。”
杜安:“让你们做安全帽的事,开始做了没?”
魏五:“做了,主家已经在平坦的地方开了新场子,方圆百十里的篾匠都招来了,不得不说,茶叶这生意真是大赚特赚啊,主家说府库的粮和饷都很充盈,从这个地方估算,主家应该不会降了。”
杜安:“茶叶嘛,确实是好生意,不过你跟你家主人说清楚,芽头都得给我,我可不喝那大叶子。”
魏五:“多少都能吃的下?”
杜安:“这不很明显吗?”
魏五:“呵呵呵,先生说的是,一定把您的意思传达到位,让西北人喝那些大叶子,对了,我跟手下的仔仔发现了几株老树,已经在山上标记了位置,明天带您过去看看,若是喜欢,让主家给您圈起来,专门供应您。”
杜安:“哦,行啊,这种东西太稀少了,你们还是要安心搞茶园,山腰那些种不了庄稼的地方都种上茶树,能吃几辈子的。茶叶的价格必然会随着工艺的提升逐渐降下来,走进寻常百姓家,那时候才是你们真正赚大钱的时候,像你们忙活大半年弄个几万斤茶,根本不够看的,要更多的人加入进来,每年必须产出百万斤,甚至千万斤,供给整个中原地区,甚至全世界。”
魏五:“全世界?”
杜安:“是啊,西亚有很多人的,甚至欧洲,反正你只需要知道世界很大,到处都要丝绸,瓷器,茶叶,生漆,这几样只要抓住一样,每年必然是亿万的财富。”
魏五:“对了,您让种的那些什么树有什么用啊?我看那东西不能吃,也不能用的,而且还得好几年才能割那个什么。”
杜安:“橡胶树?”
魏五:“对对,橡胶树,种漆树,养蚕我明白,橡胶树能做什么?”
杜安:“呵呵,以后你会知道的,准备炭火。”
于是两人把茶叶撒到专用的竹器上,抬着不停的在炭火上轮转,茶叶的水分慢慢被烘干。
第二天一早,魏五带着几个人陪杜安上了山,在一处很显眼的位置找到了那几株老树,确实是好茶树,架上梯子,魏五和杜安开始采茶,忙活了溜溜一个上午,采了二十多斤茶青。每棵树的青叶都标记好,由不同的人背着。下了山,马不停蹄开始晾晒,让茶青萎凋,天黑前杀青,挑着灯烘干,直到深夜,茶叶才算完成。
魏五累的有点萎靡,歪坐在竹椅上,侍候着炭火,有气无力的问道:“如此着急,值得吗?”
杜安:“呵呵,让六文准备茶具。”
魏五伸脚踢醒已经睡死的钱六文,让他赶紧去准备茶具。
次日一早,杜安开开心心的上山采茶,看着日头高起,这片茶园基本采完了,跟着大队的工人回寨子,还没到门口就听见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