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前那个白头发郎中还记得么?”
褚三儿:“什么?”
小云:“穆田宿,药研所的首席医师首席药师,全科医家。”
褚三儿:“记得,记得,给我儿瞧过腿。”
小云:“所以,你面前有两条路,一呢,回绝我,二,答应我。”
褚三儿:“请娘子明示!”
小云:“我这儿有个活儿,不是特别光明正大,你愿意做吗?”
褚三儿:“小老儿还有的选吗?”
小云:“有啊,人从来都有一个隐藏选择,既不答应,也不回绝,直接鱼死网破!”
褚三儿:“小老儿不敢,观娘子年纪虽小,必然是身手凌厉之辈,多年前小老儿见过一位,气息之沉稳,动作之灵敏,小娘子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云:“你说击杀了麦大盗那个?”
褚三儿直接跪在地上,心里犯突突,这可不是简单查了自己这么简单,甚至妻族也查的清清楚楚,轻轻擦一下汗水,说道:“小老儿愿效命!”
小云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一份文书,递到褚三儿手里,说道:“几日后五里坡会外派招工,你在家里好生待着,不用管他们开的招工条陈是什么,你直接过去应招就行。等你正式进入编制,会给你一份去长安的表面工作,具体做什么,会有人带你的。最上面这个盖了方章的条子是一份现金支取手续,等你入编,到柜上把这一百贯支出来家用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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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三儿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话,喉咙梗的慌,只能对着小娘子磕了个头,认真把文书揣进怀里,起身跑出了院子。看了一眼东方的红日,心里五味杂陈,周围已经熙攘起来,出了商街,心事重重的不知走了多久,一抬头竟然到了家门口,大门开着,小儿子守在房门前。
褚三儿:“儿啊,什么事?”
褚凤黎:“阿爷,老郎中来了,给大哥诊脉呢!”
褚三儿赶紧推门进去,看到一白发苍苍的老头,坐在榻前,认真的摸脉,轻捋着胡子,眯着眼睛,没敢贸然打扰,静立一旁。
穆田宿:“身体养的不错,腿上的问题,喝药治不了,需要手术,有七八成希望站起来走路。”
秦氏:“老先生净胡说,许多郎中都说治不得了,一看你就是想骗我家钱财。”
褚三儿一把推开秦氏,跪在穆田宿面前,委屈巴巴的哭诉道:“褚某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穆仙家,请穆仙家恕罪。”
穆田宿倒是恬淡,不紧不慢的说道:“哦,无需多礼,受人之托,尽一份心力而已,具体的事情,还需要更多人去做,今天先这样,等你们方便了,把令郎送到药研所即可,告辞!”
褚三儿赶紧起身,扶着穆田宿走出房门,到了门口,已经有一架豪华四轮马车在等待了,年轻车手打开车厢门,穆田宿轻抬脚步,踏上去,对着褚三儿笑笑,车手嘭一下关上门,隔着窗户对着褚三儿甩了甩手,示意他回去吧。马车启动,稳稳消失在街口。
秦氏:“三哥,你怎么跟变了个人似得?我都不认识你了!”
褚三儿:“瑶妹呀,今日发生的事太多了”
马车一路向东,车速并不快,不然这种地面肯定不特别颠簸的,
肖树春:“穆爹爹,这种断了一两年的也能治吗?”
穆田宿:“以前不行,受了重击,肯定有碎掉的骨头接不上,现在不同,可以手术的方式进行重建,大骨中间位置断裂,膝盖,脚腕都是好的,有很大希望恢复一部分行动能力的,后半辈子可能做不了重体力劳动,能走也算是恩赐吧。”
肖树春:“阿爷说,手术是咱们的机密,这样给外人用,不会出事吧?”
穆田宿:“有集团的授权,专心做自己的事情就行,其他的不需要你考虑。”
肖树春:“是,专心做事。”
食堂
包包子的一应用具全摆在了大厅,最显眼的位置摆了一个鞋盒大的钟表,柳大林拿着钥匙给钟表上劲儿,杜安看了一眼,去边上洗洗手,戴上围裙。
安娘子:“可以开始了,各位注意记笔记。”
杜安来到发面盆前,伸手拽出盆子,全倒在案板上,撒一把面粉,伸手开始揣面。
安娘子:“这样我们都知道,您说重点就行。”
杜安:“嗯,发面的时候加了荤油,猪油没有什么气味,你们按比例加即可。”拿刀切开面团,搓成剂子,切成小块,拿一块放在天平称上,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