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人,这些回来的人就是目标人群,至于后面种植园能不能盈利,或者能不能经营的下去,管他呢,先搞着再说,反正五里坡不缺钱,玩几把不靠谱的也不是不行,不是自己一家,大家凑一起赔钱,谁也别笑话谁!杜安看了方案觉得还不错,中规中矩,把棉花种植技术全部下放,至于种植园成不成的,也觉得无所谓,反正一年饿不着这些人就行,后面就不管了。
这百十号人疲惫的回到五里坡,早晨悄悄的跟着众人坐在了食堂吃饭,家里的女人知道男人出了外勤,不便多问,心里的担心是藏不住的,看着他们都安稳回来,一个个笑嘻嘻的说笑着,谁也没谈男人的事,但是都知道对方为啥这么开心。
郑观音一脸怨气的坐在王岳英身边,一直嘟嘟囔囔说个不停,桌上的其他人一个劲儿的偷笑,就是不搭腔,任由郑观音嘟囔。
小云怀里抱了资料过来,郑观音识趣的没再说话,只听小云说道:“婆婆,给您的函收到了,需要您一个正式的回话,打算定稿以后公布了!”
王岳英:“哦,你说怎么做!”
小云:“都可以,找人回信,您自己回信都可以!”
王岳英:“老娘自己回吧,怎么写?”
郑观音:“您不识字,我替您写吧!”
王岳英:“不用,小云云,好字怎么写?”
小云在一张白纸上写了个好字,王岳英抓起毛笔,在一张信纸上写了一个歪歪扭扭,大大的好字,就算回信了!
董秀秀吹捧道:“霸道,就得这么言简意赅,爽利人儿,不墨迹!”
郑观音:“你们就哄着我阿娘胡闹吧!不理你们了!”哼了一声,跑去杜安桌子边,开始嘟囔起来!
彩蝶:“要上报纸吗?”
小云:“恩,这种事情不能私下里嘀咕,必须做的光明正大,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立嘛,突厥肯定是不会给一只牛羊的,最大的可能是远遁西方,师父说了,剿灭,彻底剿灭,做徒弟的不能忤逆师父的意思,说剿灭就剿灭,没余地!”
王岳英:“哈哈,老娘最喜欢剿灭了!给老娘整点黄酒,热一热哈,早晨寒气大!”
董秀秀:“咦,婆婆也开始养生了,好事啊,我给您温酒去!”
另一桌,杜安扣了扣耳朵,示意郑观音不要说了,看了看旁边桌子上的李建成,李建成也看过来,对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摆了摆手,意思是,可不是我非找你媳妇聊天的,是她非要拉扯我的。
郑观音:“你看他干嘛,我问你呢,我阿娘已经五十多了,你怎么还要让她上战场!”
杜安:“哦,你知道她五十多了,五十几啊,郑大小姐?”
郑观音语塞,一时竟然想不起来母亲的具体生辰。
杜安:“周,建德四年八月初三生人,开皇十四年与你父郑通相识成婚,时年二十岁,自幼无父,无兄,靠着母亲拉扯长大,你外祖母早早病逝,你母亲做起了游侠儿,摸爬滚打将近十年,与你父认识,进了郑家府门,助你父亲坐上了家主之位,那年你母亲二十三岁,你知不知道你父亲是妾生子,你又知不知道妾生子做上家主之位有多难?你母亲靠着强硬的手腕生就把他扶了上去,你父亲也算有情有义,一生未纳妾,你这个亲生女儿对她了解多少?对你父亲又了解多少?孩子,生活就是一面镜子,只能照到面前,却照不到背后。”
郑观音:“可……”
杜安:“可什么?是不是想说她就一妇人,怎么会想打仗呢?”
郑观音:“就是啊……”
杜安:“要不说你不谙世事呢,想想你母亲江湖上混了多少年,仍然能够保全自己,这需要多大本事,那个年月能活下来已经不易,既无父兄家族照料,也无师门兄弟相扶,靠的就是机敏的头脑和强横的武功,进了你郑家的府门,衣食无忧没错吧,诸事有人侍候没错吧,从二十三到五十二,你算算多少年,功夫丢了吗?”
郑观音:“好像,额,没丢!”
杜安:“哎,虚负凌云万丈才,一声襟抱未曾开!你懂了么?”
郑观音迷茫的摇摇头,说道:“没懂!”
气的杜安一个爆栗敲在郑观音额头,疼的嗷一声蹦了起来。
杜安:“你妈聪明绝顶,怎么生你这么个笨蛋玩意儿?!”
“哈哈哈……”巨大的哄笑惹的郑观音脸红到脖颈,尴尬的用力的揉着额头,不知道该哭还该笑,像个做错事儿的小孩,低着头等着挨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