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接收了,那里可是县里的经济中心,县城所有的工业产业都在那里。不只这些,县城里的那个什么百货店,近段时间竟然公然卖食盐,要知道这食盐和铁器那可以朝廷明令禁止私自贩卖的商品,必须要有朝廷的特许才能弄的到,但这绿水书院商店里的盐,一看就知道是私盐,而且他还一点办法都没有。
早一段时间,他把这什么总督府的事向知府汇报,可是却没有回文,当然,他也不指望上级会有什么回文,只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
这一天大早上的,衙役就过来汇报,说是码头上来了一艘大船,本来码头上靠着大船,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作为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一环,常常有大船停靠,就是洋人的船也不奇怪,可是这船却是绿水书院的船,那就值得重视了。
现在绿水书院是县城里冒出来的一颗新星,势力直压县衙一头,几乎是这阳江县里的实际控制人,虽然还没有发布什么实际的政令,可民众有什么茅盾现在都是找绿水书院来调和,直接无视县衙。
“有什么事?速速报来。”县里的师爷代表县令出来问道。
“报告大人,码头上的大船靠岸后,搬上来大量食盐,我们负责盐监的伙计上去问询,却被挡在外面,只出示了一份总督府的公文,说我们无权过问。”衙役报告着,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知道了,我会报告老爷。不要跟他们起冲突。”师爷冷冷的说道。
师爷虽然考不上状元,做不了官,可却是人间清醒,他从皇城破后,皇上一脉再无音讯,南京两王争位,小道消息满天飞就知道,这天下令出一门的时代结束了。
接下来是各个势力的竞争,上级也在陆续观望站队,不会有人管他们这边远的小县城,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但他们却是那路神仙都得罪不起,所以无为才是最好的结局。
“老爷,码头绿水书院运来了一大船的食盐,我的意见是静观其变。”师爷向县太爷说道。
“知道了。”县官张宗明也早就听到了师爷与衙役的对话,当然,这些处事原则都是他和师爷早就商讨过的对策,要不师爷也不敢私自作主。
“明山,你说这时势会怎么样变化呢?”县太爷忍不住对着师爷问道。
“现在贼势大,北方已是一团糟,这南方也是不太平,我们省那洪立尧带领的流贼虽然安定下来,但那是上官拿着银子给他们稳住,只怕这些流贼没那么容易满足。”师爷说道。
这些情况都是公开的秘密,只是上官在粉饰太平,其实各地都不安稳,这绿水书院都算是好的,至少没有为祸乡里,也没有犯上作乱,还算是安分守己。
其他各地的流贼,都是像蝗虫一样,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在县城里师爷和县令讨论这天下大势的时候,码头上李奇却是意气风发,前呼后拥,在绿水书院驻码头办事处的人员簇拥下回到了那木柴码头的小楼里。
这木柴码头在上游,那货运码头在下游,两个码头相距不远,中间就是沿着县城城墙下建设的河堤一条街。
相对于货运码头的喧闹,这里相对安静的多了,更适合作为一个办公的地点。
山长出去一趟,就给书院弄回来了一艘大船,还有那满船的食盐,听说咸鱼也不少,仓库里都堆的满满的,这给正沉浸在农业丰收的喜悦中的书院众人又增添了一股喜气。
没错,在这一个月中,书院的秋收已接近尾声,都说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但在绿水书院就没有那么悲伤了,这南方是最少一年两熟,春季播种,夏季收了一次,又播下了种子,现在秋收了,各处的水田收成不错,只待把水田收获完成,就是收获旱地的番薯了,人们一年四季就没有空闲的时候,这不,冬种也排上了日程。
人们虽然累,却快乐着,无他,惟无饿也。
不管是加入绿水书院的人,还是给绿水书院打工的人,就没有饿的,虽然没有钱,但各种实物工资却都是现支,从不拖欠,这不,都带动了围绕着绿水书院的各种商铺都生意兴隆。
在绿水书院打工的人们,赚到了实物,会把多余的拿去换钱,换了钱当然也会买东西,这经济就这样运转起来了。
领导的日程总是排的满满的,李奇也不例外。
第二天,李奇就出现在了绿水书院里的李奇办公室,这里还有很多重大决策需要他来拍板。
想不到他在后世的一个吊丝无为青年,天天上班忙不完的文书工作,以为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