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是铿锵有力,再不留余地。
玉泽真人考虑到适才风吹雪已然摆明了态度,便朗声道:“冠军侯之意,我道门已经清楚了,何时出发全凭冠军侯之意!”
一片喝彩声,想来底下江湖人也不全是自私自利之辈,亦有忠勇之人。
事已至此,密宗禅宗人士也是点头相应,表示此行佛宗也愿全力施为。
霍封居大松一口气,躬身道:“感谢各位相助,还请一同入营修整,今日亥时启程,诸位好好准备!”
江湖各派纷纷应是,皆是气势激昂。
密宗松慧禅师正往军营走,却被霍封居拦下,只见霍封居看了两眼四周,小心道:“松慧禅师,可否......借一步说话?”
松慧禅师点了点头,与霍封居去了营寨旁的一处隐蔽之地。
到了所在之处,霍封居试探道:“松慧禅师,可知这蜚兽来历?”
松慧禅师摇了摇头:“山海经所载,亦是贫僧所知。”
霍封居心道果然,佛宗如今还蒙在鼓里,否则真要是他们所为,又何必派人来此空受众怒?
霍封居叹了口气:“禅师有所不知,在下与那凶兽已然交过手,发现些问题,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先与禅师通个气。”
松慧道:“有何问题?”
霍封居措辞道:“在下亲眼所见,那蜚兽似乎会一些佛家真法。”
松慧大怒:“冠军侯是来消遣老衲的么!”
霍封居连连告罪,尴尬道:“密宗乃佛门第一,在下万万不敢心存不轨,只是此事除了在下之外,亦有佛道两家翘楚见证,绝无相欺。”
松慧见霍封居言语真诚不似作假,问道:“那道家之人可是适才那位风姑娘?”
霍封居点点头:“禅师认识?”
松慧道:“头一次见,此女乃是道门年轻一辈第一人,传的天下皆知,老衲也不是聋子瞎子,自然听说过。敢问那佛家翘楚是谁?”
霍封居犹豫道:“南若寺不动小师傅。”
松慧大惊:“竟是此子!”随即低头深思,平静了些,继续道,“那小和尚不简单,得天谛禅师护佑,年少时便已名扬西漠,是个世间罕见的真人,既然他也知道,恐怕冠军侯所言贫僧是不得不信了。”
霍封居没想到小和尚名号这么有用,早知道便早些搬出来了。
松慧再问:“可看清是我佛宗哪家术法?”
霍封居不想作无证之指,更不想害了不动,踌躇道:“只看到了佛门卍字真言,不瞒禅师,在下对佛宗也不甚了解。”
松慧禅师听到此处竟然笑了,道:“原来如此,整个佛宗只有南若寺与密宗会使那卍真言,不动那小子又是与你们一起动手,见证了那奇景,冠军侯这才怀疑到密宗头上来。”
霍封居连忙摆手:“禅师误会了,在下起初确实有所疑虑,但此事与逻辑不符,在下便消了这心思,否则也不会提前与禅师通气不是?”
松慧表示不用在意,叹道:“若是老衲见到,也定会怀疑是天谛那老厮使的法子,不足为怪。只是若佛宗诸门皆不是缘起之因,又何来此果呢?”
霍封居没有打断,只是闭口不言。
松慧静思了一会儿,突然恨声道:“好个驱虎吞狼之计!不知是何人的手笔!”
霍封居笑道:“禅师所言,深得我心,在下其实也是这么想的。此番作为,明显是想挑动中州各派与西漠的纷争,酿成大乱,不死不休便是最好。”
松慧看向远方,沉声道:“可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老衲只能说,佛宗无愧便是。”
......
萧复与风吹雪二人急追猛赶,终于将那妖言惑众之人追上,眼前越来越近。
那年轻人在前方似有所察,突然回头,手中法杖也是一挥,杖中怨灵便如附骨之蛆般朝二人涌来。
风吹雪见状出鞘,一道剑气便将那些阴秽之物杀的七零八落。
可那些东西仿佛悍不畏死一般,散飞各处竟又慢慢聚拢而来,声势更大。
风吹雪那骨子里不服的劲儿又上来了,一阵狂舞,霎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只是那些东西还是打不死、杀不尽,只顾缠着二人,阻挡追击。
风吹雪此刻大为头痛,这些冤魂并无多大威力,但又不能不管,令人好生心烦。
萧复见状也顾不得其他,无相经手印打出,一道太极图显现,将那些污秽之物通通吸了进去,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