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他盯着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巫门精英,摇了摇头:“果然入魔已深,进蛊坟前可还有话交代?”
强良一听蛊坟二字,冷汗瞬间浸透背衫,大惊道:“巫王何意?在下何错之有?”
巫王怒道:“事到如今,竟丝毫不知悔改!”
强良噗通一声跪倒,驳道:“在下死不足惜,还望巫王明示,也好死前做个明白人!”
巫王冷声道:“既然如此,便让你死个明白。”
强良的声音铿锵有力:“愿闻其详!”
巫王道:“辩经大会夺得三甲之后,你去了哪里?”
强良答道:“圣上以授南疆耕作医术为礼,遣在下前往幽州查案,朝廷可有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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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王哼了一声:“唐皇金口玉言,此事自然已开展许久。本王问的不是这个,而是益州之行!”
强良疑道:“益州?在下与一众好友前往幽冥鬼城,历尽艰险,最终朝廷将阎罗击毙,非但无错,而是有功!”
巫王闻言不愿再说话,从怀中掏出一张信纸,毫不留情的砸在了强良的脸上。
强良顾不上委屈,打开了信纸,扫了一眼便觉不对,于是耐着性子看了下去。怎料越看越气,到最后竟是一把将纸撕碎!
他面色通红,想着信中所言种种,已是怒上心头,悲愤交加!
此信乃是当朝宰相亲笔,呈巫王亲启。
信中直言,益州之行,包括强良在内的一众少年英才,与天谛禅师和血徒一道,协助阎罗,犯上作乱,妄图以益州为基,一统江湖!
这些英才,当然指的是文渊阁萧复、南若寺不动、道门风吹雪、冠军侯霍封居以及此刻身处南疆地牢的强良!
并且一应事宜皆有佐证,朝廷已经查明,几人乃是当日鬼城覆灭仅剩的活口,与阎罗之女孟青依结伴而行,从此销声匿迹。
此信便是通知各派,放下隔阂,共同围剿几人,就地诛杀!
强良敏锐的察觉到信中没有提及赵凝,这中间或许是因为定国侯的关系?
而其中所谓的佐证,其一自然是孟青依乃阎罗之女的身份,其二便是有军士看到强良与鬼城陈煌相谈甚欢。
并且,他们是益州之乱仅有的活口,也是阎罗倾力送出鬼城的火种。
强良此刻大为不解,信中所言除了犯上作乱意图不轨之外,大体都是实情,但众人皆有苦衷,为何朝廷不查证此事,竟直接发难,甚至不给任何辩解之机要就地诛杀?
巫王默默的看着强良,问道:“你可知陈煌乃本族第一妖人?”
强良语塞,只得实话实讲:“在下只知其为巫族子弟,但不清楚是何身份。”
巫王冷哼了一声,又问:“孟青依此女你们可认识?”
强良想起了霍封居这个冤种,答道:“自然认识。”
巫王眼睛微眯,眼神也逐渐危险:“那可是阎罗将你们几人送出了鬼城?”
强良一愣,想到阎罗亲手将巨剑插进霍封居心脏,确实依靠巨剑之威救了几人,于是只能默默的点了点头。
巫王冷笑道:“那你有什么不服的?本王看你明白的很!”
强良此刻已身心俱疲,解释道:“巫王有所不知,那阎罗虽占一州之地,但秋毫无犯,百姓之乐更甚长安。而鬼城中人也尽是好汉,人人心怀抱负,三十年为众生牛马,实乃枭雄云集。我等不忍心看此等天下绝顶人物命丧黄泉,故才不曾动手,但沆瀣一气、犯上作乱却是万万没有。”
顿了顿他又道:“而孟青依之事,此女乃是诸位好友答应了阎罗,在其将死之际搭救一番,况且孟青依也不曾做过什么恶事,出生如此非她之过。”
“至于陈煌此人在下确实与其有过交谈,但不知其叛,也不知其前尘往事,只是念在他是巫族前辈,所以礼敬一些也是应当的。若是因为此事在下判断有误,不知其因果,犯了勾连之罪,在下愿受巫王责罚。”
“可若是因朝廷一纸白文,便要给在下扣一个搅动江湖,犯上作乱的帽子,在下万死难领其罪!”
说完,强良大拜,体腹着地,谦卑至极。
巫王就这么看着强良,看着他承认了种种证因,却独不认罪果,已是失望至极。
他摆了摆手,想起朝廷先前的交好之举,撤军之信,还有入南疆授耕作传医术的匠人,权衡了一番,终于还是放弃了强良。
只听巫王冷冷道:“你既然已经承认,那便是证据确凿,朝廷之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