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会到南郊。你我在那设伏,杀人夺剑。”
“杀人夺剑?”方文撤吃惊不小,说道:“你的意思是,杀了张笛蝉,天门镖局将失去第一高手,我们也能夺回天河六极紫阳剑。然后,我们以天河六极紫阳剑丢失为由,向天门镖局索要巨额赔偿,到时,天门镖局人财两空,英名扫地,元气大伤。”
“正是如此。”
方文撤兴奋地一拍大腿:“好,好计谋!只是张笛蝉武功高强,且有两名徒弟相随,就凭你我二人能是他们的对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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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事平阴笑道:“不必与其硬碰硬,我们只在暗中埋伏,待他们出现,便用乱箭射死他们。”
方文撤还是不放心:“听说张笛蝉浑身都是绝招,能杀人于无形。方兄真的不怕?”
公孙事平不耐烦道:“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又不是与他贴身肉搏,先用箭将他射死,我们再现身,我就不信他一个死人还能把我俩杀死。”
方文撤想来想去都觉得公孙事平的计划无懈可击,决定依计行事。
第二天,公孙事平估计得没错,张笛蝉确实是在酉时赶到南郊的。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还没到看不清人影的地步,这对公孙事平他们来说,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第三天,公孙事平与方文撤决定先同时把箭瞄准张笛蝉,射死这只领头羊,然后再把箭射向两名徒弟。就这样,二人屏声静息,拉弓以待。张笛蝉果然没有防备,渐渐走入了他们的射程。
“放箭!”公孙事平轻声下了命令。
转瞬间,两支飞箭直直刺入张笛蝉的胸膛。紧接着,又有两支箭朝徒弟们射去,由于徒弟已经有了防备,其中一支射向小徒弟的箭,仅仅只射中大腿,而大徒弟更是毫发未损。
“师哥!”小徒弟催促道,“你没受伤,快回镖局报信。”
大徒弟虽不忍离去,但眼下情况危急,为了避免全军覆没,他只能咬牙往回跑,刚一转身,一支箭擦着他的耳朵飞了过去。他心知不妙,回头看时,小徒弟的胸前已插了一支箭,倒地不起。
大徒弟更不敢停留,拼尽全力往回跑。方文撤想要追杀,公孙事平一把拦住他道:“不要节外生枝,张笛蝉已死,我们只管拿剑走人。”
两人飞快解下了张笛蝉身上的包袱,又将弓箭往草丛里一扔,便匆匆逃离了现场。可还没走上百步,方文撤却突然惨叫一声,吐血身亡。
公孙事平猛然回头看去,只见张笛蝉不知何时已站了起来。公孙事平心中大惊,正要出手,可张笛蝉却又重新倒下,再也不动弹了。
公孙事平赶紧跑过去,抽出匕首,往张笛蝉身上补了几刀。这回张笛蝉真的死了,而他的手中还紧紧握着一枚小石子。公孙事平不禁感到一阵后怕,如果让张笛蝉再多活一口气,恐怕他也会像方文撤一样死于非命。
这张笛蝉随手从路边捡一颗石子,就能取人性命,果然是有真功夫的高手。只是眼下,高手已经死了,什么浑身都是绝招,什么杀人于无形,难不成你还能变成鬼来杀我?
公孙事平轻蔑地冷笑几声,又踢了踢张笛蝉的尸体,这才转身逃离。一边逃,一边还暗自庆幸张笛蝉为他杀了方文撤。
方文撤一死,就没人知道他是本案主谋,而方文撤的尸体就留在现场,所有人都会觉得是方文撤想杀人劫镖,最终与张笛蝉同归于尽,这就等于方文撤替他背了这黑锅。
如此一来,他既可重新拥有天河六极紫阳剑,又可逍遥法外,还能以天河六极紫阳剑丢失之名,向天门镖局索要巨额赔偿,这真可谓是“一石三鸟”啊。公孙事平没有回城,而是决定先去邻县避避风头。
另一边,张笛蝉的大徒弟已带着天门镖局的人马赶到现场,总镖头长叹一声,黯然流泪道:“人死了,镖没了,天门镖局大难临头啊!”
话音刚落,大徒弟却若有所悟道:“镖头,师傅身边的剑好像不是他平日所佩啊。”
“是吗?”总镖头拾起了剑,开始打量起来,却未发现有何异样,便问大徒弟道,“这剑哪里不对了?明明是笛蝉平日所佩啊。”
大徒弟直言道:“剑鞘显然是师傅的,但您看剑柄,师傅的剑要比这短很多。”
总镖头这才恍然大悟地抽出剑来,只见那剑身近剑柄处,分明用篆书刻着“天河六极紫阳”六字。
“天河六极紫阳剑?”总镖头惊得目瞪口呆:“原来天河六极紫阳剑就握在笛蝉手上,没有装在包袱里。那么他平日所佩之剑装在包袱里了。笛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