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于画眉之乐,这件事很快传播出去。上至朝廷官员,下至平民百姓,无论茶楼酒肆,还是闺阁闲话,大家都在不约而同地窃窃私语。”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越传越厉害,被张敞的政敌知道,于就对皇帝上奏,说张敞有伤风化,不成体统。”
柳芷弥这才提起兴趣:“然后呢?”
顾尊说道:“皇帝亲自过问了此事,张敞却心直口快,谁都敢怼,对皇帝说,臣闻闺房之内,夫妇之私,有过于画眉者。”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说这是臣子的私事,皇帝也管不着。
柳芷弥听的痛快,拍手道:“当如此矣!”
顾尊继续说道:“后来皇帝爱惜张敞才能,没有因为张敞的顶撞而怪罪。但也因为这件事,觉得他威仪有缺,没有得到重用,无法位列三公九卿。不过却流传下了‘张敞画眉’的典故。”
“张敞画眉?我怎么从未听闻过?”柳芷弥微微蹙眉的样子很好看。
顾尊笑了,这本来就是前世的成语典故。相如窃玉,韩寿偷香,张敞画眉,沈约瘦腰,这是古代四大风流韵事。柳芷弥自然是没听过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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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里的“风流”并不是后世理解的意思。在古代“风流”也是一种精神,或者说风度。有人风度翩翩,风采令人向往,于是人称其“风流”也,此风流非彼风流。
顾尊解释道:“民间故事罢了,仙子怎么会研究这些呢。”
“倒也是。”柳芷弥听完还有些意犹未尽,虽然不是什么光怪陆离的故事,但颇有风骨韵味。
顾尊倒是想起一首词,颇为应景,随口吟着。
“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
“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这首词描写一对度蜜月的小夫妻,恩恩爱爱、你侬我侬的生活场景。
高耸的凤髻用漂亮的发带绑住,再装饰一枚手掌大小刻有龙纹的玉梳,仔细梳妆打扮,挽着郎君不停追问:我漂亮么?眉毛的深浅还合适么?
新娘子娇态毕现,根本没什么心思刺绣,粘着郎君笑盈盈:鸳鸯这两个字怎么写,你教我好不好?
顾尊只是忽然想起,就这么说出来了。
但配合着刚刚张敞画眉的故事,这词听到柳芷弥耳朵里却变了味道。
暮得脸色一红,仿佛哪里扇了暖风。柳芷弥哪里还是高高在上的仙子?分明藏着几分慌乱,嗔道:“明镜高悬,佛爷请自重。”
顾尊回过神来,不禁莞尔。他并非是无情人,只怕有情却被无情伤。可此时芳香旖旎,再装聋作哑属实是不知好歹了。
于是顾尊直接大胆问道:“鸳鸯二字我会写,敢问仙子画眉否?”
柳芷弥羞愤到转身就走:“你这人不要面皮,我不理你了。”
顾尊哈哈大笑。
闭关修道,顾尊再次施展了心魔天功,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
纷杂的记忆出现,此时此刻的顾尊已经脱胎到一个弃儿乞丐身上,瑟瑟发抖的躲在长街外。
“大晋”
这个朝代让顾尊有些恍惚,一时间竟然没有印象。
但心魔天功的本质是篡夺已死者的记忆,并非是什么轮回的世界,所以顾尊肯定这应该是一个久远的朝代。
“玄百川似乎提起过,在大隋往前的某个朝代,就是大晋。”顾尊思量着,努力回想那些细节。
可关于大晋的印象却十分的模糊,因为玄百川对此也知晓的不多,甚至怀疑过这个大晋是否真的存在。
因为有关于大晋的遗迹,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只是代代相传,曾经存在过这样的一个时代。
“大晋如何修行呢?”顾尊随着记忆,来到了一个庭院。
大晋皇城北方一隅有一条长街,住的都是些地位卑微,无权无势的底层贫民。也就是所谓的贫民窟。
这里有一座破旧的庭院,是这条街上最破旧不堪的建筑。
旧庭院里,住着一怪人。一身残破的长袍,他脸上数十道丑恶的疤痕,十分可怕。
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人们只知道他:()撩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