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回到珠宝行的何大清,和中年人聊的挺投机。
看着明朝永乐皇帝的黄金夜壶,他有点动心。
且不论这夜壶是不是永乐皇帝用过的真品,单是这几斤重的黄金便价值不菲。
薛道横抱着黄金夜壶爱不释手。
“先生,这宝贝,您想卖什么价钱?”
他说话间伸出右手,抖袖将手缩进袖管里。
掌柜的在珠宝行迎来送往,眼力劲儿总是有的,他看出了老板何大清的意思。
“噢,掌柜的,实不相瞒,这宝贝我也是刚到手,这几天是到处找行家掌眼,今天来到贵行,便是此意。”
中年人瞅了一眼薛道横怀里的黄金夜壶,笑道:“暂时没有售卖的打算。”
何大清虽然面无表情,耳朵却竖的直直的。
听到中年人没有售卖的意思,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水。
“呃,这位先生,夜壶不比其它瓷器古玩,收藏在家里着实不便于展示,升值空间不大,呃,如果我们给一个合适的价钱,不知先生……”
薛道横赔着笑脸说道。
何大清端着茶杯,静静地听着中年人的应答。
中年人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接过黄金夜壶,轻轻地放回木盒子里。
这木盒子通体刷着红漆,极为普通,和店里使用的木盒子颜色款式一模一样。
应该是宝贝刚到手,这么贵重的物件,还没找到合适的木匣,随便找了个盒子便想着找人掌眼。
看来,人家是真没有想卖的意思,薛道横看看何大清,无计可施。
“先生,喝茶。”
薛道横没话找话说,希望在言谈中找出破绽,最终帮老板买下黄金夜壶。
“何老板,掌柜的,这次来贵店不虚此行,回家就把这宝贝珍藏起来,以后就是传家宝了,子子孙孙,一代一代传下去的。”
中年人端起茶杯乐呵呵地说道。
何大清和薛道横默默无语。
就在这尴尬时刻,一个貂皮老者步入珠宝行,身后跟着个年轻人,手里提着个大黑皮箱子。
“掌柜的!”
貂皮老者热情地打着招呼。
“呦!您老人家来啦?”
薛道横紧走两步上前,脸上肌肉一紧。
“掌柜的做事敞亮,今日特来……”
不等貂皮老者说完,薛道横插话:“老先生客气啦,小店从来都是为客人着想,要不然哪来的那么多回头客?”
薛道横挤了个眉眼,笑眯眯介绍道:“这位是我们隆鑫珠宝行的东家何老板。”
貂皮老者一愣神,随即拱手笑道:“何老板,幸会幸会!”
何大清抬眼看去,一位身材瘦削的老头儿,满脸堆笑,精神头很足。
他没有说话,拱手算是打过招呼了。
“老先生,实在不好意思,后院的几间房屋已经不对外出租了。”
这是何大清接手珠宝行的一个新决定。
“掌柜的,您误会了。我今天来是想买个老物件,不知前些时日……”
貂皮老者肯定是想买回祖传的古币,现在古币就在中年人的手里。
可这事儿不能让何老板知道呀!
好不容易把账走平了,薛道横恨不得那件事情就像没发生过一样,烟消云散。
“这位老先生对古玩很有研究,正好可以掌掌眼。”
薛道横打断了貂皮老者的话,把话题重新引导到中年人手中的黄金夜壶上。
刚才陷入死局的夜壶买卖,现在便又有了机会。
中年人一直打量着貂皮老者,从衣着、气势上来看,应该是个见过世面的有钱人。
便笑眯眯地拿出木盒子:“劳烦您瞅瞅,这宝贝是真是假?”
貂皮老者接过黄金夜壶,在手里掂了掂份量,眉头皱了起来:“嗬!几百年了,骚味还是这么冲?”
让店伙计拿来老花镜和放大镜,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把宝贝还给中年人,一个字的评价都没有。
“老先生,您瞅了半天,这宝贝是永乐皇帝用过的黄金夜壶吗?”
中年人笑眯眯问道。
貂皮老者摇了摇头。
“假的?!”
“不知道。”
中年人瞬间绷紧了脸。
他找了几个行家看过,都说这是个宝贝,珠宝行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