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挺放松的。谢谢你,如果你不嫌弃,我们当然会是朋友。”
邓弘益眼睛立马就亮起来了,要是他身后有尾巴,可能都要摇得飞起,“不嫌弃不嫌弃,简直太好了!”
“对了,下半期就要实习了,你打算去哪里呢?”邓弘益问。
“这个啊,”李润希想了一下,“还没想好呢,估计会留在中京吧。”
“我也是!”邓弘益很高兴,“我还以为你会回家乡那边呢,留下来太好了,到时候咱们还能出来聚聚。”
两人吃完东西又去图书馆逛了会儿,直到傍晚李润希才一个人回到家。
在外面的时候有事情做,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许敬亦还好,现在回到家里,客厅没开灯,外边儿夕阳落下去,有些昏暗的客厅好像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紧紧束缚。
他慢吞吞地走到沙发边上,蹲下身把自己缩成一团坐在地毯上,后背抵着沙发。
光并不是一下子就消失的,一秒一秒、慢慢地、慢慢地就看不清了。
直到整个客厅变得漆黑一片,时间已来到晚上8点,而许敬亦还没有回家。
看来今天的相亲很是顺利吧,估计现在正在共进晚餐?
李润希动了动僵硬的身体,缓缓站起来,感到脑袋一阵阵眩晕。
他往后倒在沙发上,把手机从兜里拿出来录像。
“今天许敬亦去相亲了,我猜一定很顺利,因为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回来。”
“今天也挺冷的,我的心也是。”
“要是他结婚,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真心实意的祝福,但我希望他能过上他想要的那种生活。”
“我已经伪装很久了,只要能跟他继续生活下去,假装不爱也没关系。”
周围太黑了,手机屏幕里录到的也是一片黑暗。
过了一会儿,压抑的,带着一点哭腔的声音响起。
“可我真的很爱你……”
太安静了,这个家好像大得没有边际似的,令李润希感到无望。
还好时间公平,不止在他这里漫长。
“你都一个人坐着喝半天了。”
路绍祺推开包间门走进来,腿向后一踢又给门关上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不是去相亲吗,如何?”
许敬亦拿起酒瓶倒了杯酒推到路绍祺跟前,“挺好的。”
“挺好的那你还借酒浇愁?”路绍祺撇了下嘴,拿起杯子喝了个干净。
“绍祺。”许敬亦放松身体往后靠在宽大的沙发靠背上,语气有些虚无,“我总觉得差一点什么。”
今天的孟小姐各方面都很好,但看音乐剧时许敬亦却频频走神,孟小姐善解人意,出来后便说改天再一起约晚餐,让许敬亦有事先去忙。
其实没事,但许敬亦还是同她各自分开,然后径直来了酒吧,没有回家。
“敬亦。”路绍祺点燃一支香烟,嘶一声抽了一大口,“差点什么呢?差的那点对你而言重要吗?”
“我不知道。”许敬亦难得这般苦恼,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或许没那么重要吧。”
“想明白就好。”路绍祺抖一下烟灰,“走到如今你很不容易,不要忘了咱们来时的路。”
许敬亦点了下头没有再多说。
“对了,家里那小不点呢?”路绍祺像是临时兴起问起了李润希,“最近怎么样?快实习了吧。”
“下半期。”许敬亦脑海里不由地浮现白天看见李润希的场景,轻叹了口气。
“挺快的。”路绍祺感慨地说:“你刚把他带来时他瘦得跟个猴儿似的,一晃也快三年了。”
是啊,快三年了,有时候总觉得弥长镇发生的一切好像就在昨天似的。
李润希有多久没有和自己好好聊天了?许敬亦抬头看着包间顶上绚烂的吊灯,一时间有些恍惚。
李润希刚来时,芝麻点大的事情都会兴致勃勃地和许敬亦说,两人如果都在家里,还会窝在一起看电视,或者许敬亦在阳台看书,李润希坐在一边打游戏。
许敬亦在工作室工作,李润希在学校,两人各在一处,李润希也会时时告知许敬亦他当天发生了什么新鲜事。
那时候李润希好像对着许敬亦总有说不完的话。
什么时候李润希变得越发乖巧听话,却不再倾诉了?
许敬亦抬手抓了一把头发,想起来了。
大概是从发现李润希进他房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