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
许竟的脸上闪过几丝内疚,宋争捕捉到这些情绪,很快明白了什么,难以置信道:“你故意的?”
他将手掌杵在沙发靠背上,圈住想躲远的许竟,继续说:“宋氏集团出现负面议论,你知道我爸一定不会跟那些搞事的王八蛋善了,所以想借他的手处理掉所有对你不利的人,是吗?”
许竟避无可避,不光眼神,就连微微偏过头都会被宋争钳住下巴一把扳回来。
他只得开口回答:“是。”
“这些事情我也可以为你做啊,”宋争越说越生气,“说到底,你始终还是不信任我!”
尼古丁燃烧的味道紧紧包裹着许竟,托抑制剂的福,许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信息素影响上的生理性难受,只是外在的压迫感让他胸口闷闷的,呼吸似乎愈发困难。
“对,我就是不信任你。”他瞪着宋争,不甘示弱,“你觉得这些事情你也可以为我做,但你做了吗?总说会保护我,总说让我放心吧,这个你能搞定,那个你会解决的,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主动干过什么?凡事都是逼到眼前了,才不得不去想办法。如果我不采取行动,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婚?又怎么处理舆论?你那个前男友,他都和徐彦宽搞到一起了,迟早憋个大的,让我死无葬身之地,这你都知道吧,可你解决了吗?还有那些想和你联姻的人,你除了逃避,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许竟越说越激动,喘着粗气,连眼睛什么时候湿了都没意识到。
宋争嘴唇轻轻蠕动几下:“我……”
知道他“我”不出什么下文来,许竟平复了呼吸,继续又说:“用我们婚姻的法律效用抵抗联姻,用实际上并不在你手里的财权,来当作出了事情可以处理的底气,你的方式就是让问题之间相互制衡,迫不得已才被动地解决,你自己说,让我怎么信任?”
一番积压在心里已久的话,将宋争彻头彻尾说蒙了。
他不再抓着许竟,而是缓缓起身,兀自走到窗边,默不作声地一根接一根抽烟。
两人许久不说话,久到许竟闭着眼睛靠住沙发背一动不动,只剩胸口微弱的起伏,似乎睡过去了。
他很累、很困了,但脑袋里却清醒无比,根本睡不着,只是让撑不住的眼皮休息一下。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宋争口袋里的烟都抽完了,最后一根吸得急了点,呛得他扶着窗框不住地咳嗽。
沉默被打破,许竟叹了口气:“你走吧。”
宋争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站在窗边吹了会风,也不知道主要是为了散一散身上浓郁的烟味,还是想让自己再多冷静几分。
又过了半天,他才折返回沙发前。
“早点休息,明天上午我来接你。”
“干什么?”
许竟不解。
宋争看着他的眼睛,半晌才说:“去婚姻登记处,离婚。”
“离婚”二字是宋争嘴里的稀客,往日光是听了都会不开心,甚至想都不想,根本不愿意面对的程度,恍然这样说出来,许竟心里很惊讶。
老实讲,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他其实并没有想好怎么收尾。换句话说,他自认为没有退路地把宋争架到火堆上,但也不能百分之百拿得准结果。
他不知道,到底宋争是会被逼急了和他翻脸,还是会把自己烤熟了喂给他吃。
没有着急开口说话,许竟和宋争对视,良久才问:“你什么意思?”>/>
“就你想的那个意思,”宋争翻身跨坐在许竟的腿上,将他牢牢“禁锢”在沙发角落,“我们离婚。”
“然后呢……”
许竟小声问。
身上传来沉甸甸的重量,压得许竟腿都不过血了,又酸又麻,但他没有反抗,甚至有些莫名的心安。
宋争也在试探,见许竟放松乖顺地靠着沙发,不由得暗暗舒了口气,随即将手臂也伸过去,托住许竟的后脖颈。
“然后我重新追你,如果你还愿意的话。”
他轻轻在许竟额头亲了一下,组织好语言,继续道:“刚才那些话,我都听进去了。是我不对,遇事总觉得到时候一定有办法解决,想要以后,却不为以后打算,我根本不是个称职的老公,不,我连alpha起码该有的担当都没做到。”
许竟确实设想过天平会偏向这边,但他打心底觉得这是极小概率的,甚至可以被称为奢望,他也清楚自己一贯的做法并不完美周全,说好听了是独立,说不好听,就是自私,心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