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喜欢吧,于是就道,“书今应该很满意,他每天都和我下,而且下得很好,只会输一两局。”
孙凌闻言惊讶道,“赵书今会输给你?”徐泽没想到孙凌这样数落人,心里有点不舒服,却听孙凌道,“我不是骂你的意思,我以前和他一起学的围棋,我们老师约有六个低龄学生,大家下课了玩五子棋,很少能有下得过书今的,年纪比他大的都会输。”
徐泽闻言张了张嘴,迟钝地问,“那,那书今是故意输给我的?”
孙凌耸耸肩说,“我不知道,”又说,“但他应该挺迁就你的。”说完就指挥工人将箱子搬离,自己取走了这些天病房里办公的商业文件。
徐泽盯着包里的五子棋游戏机呆了呆,原来自己以为的“徐泽陪伴书今打发时间”,其实是“书今陪徐泽打发时间”,仔细想来,书今每天都会在第五局左右输掉,原是为了照顾他的自尊心。
徐泽越想越觉得书今善良,而自己太过没用,来了病房给书今煲汤,自己却是吃得面色红润,陪书今玩游戏,反倒只顾自己玩得开心,嘴上说为书今付出,其实都是在给书今添麻烦。他所做的这些琐事,其实并非不能取代,医院里的护工给足价格,一定要比他徐泽照顾得更专业,更贴心。
徐泽坐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儿呆,他认定自己不能再这样无能下去,不然书今肯定会像在花都时候,又会对他没理由地提出分手
徐泽将装有五子棋游戏机的双肩包紧紧抱住,且决心再也不和书今玩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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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泽同赵书今搬入松山疗养院的当日,就见着了书今的奶奶。老人精神矍铄,个子也高,看着很有风度。在与书今的言谈里,徐泽大致知道奶奶对书今很爱护,从餐饮到复健的过程都严格把控,并且告知徐泽对书今更为耐心的话,会给他之后安排更好的差事。
徐泽十分听话地都应了下来,赵书今闻言皱紧眉头道,“奶奶,他不是护工,是我朋友。”
书今奶奶吃惊道,“你朋友?我看他一直在端茶送水,跑前跑后的”
赵书今抿抿嘴,似是意识到什么,才对徐泽道,“徐泽,抱歉,这些天麻烦你了。”
徐泽一面摇手说没有,又要书今奶奶别在意,说他和书今关系铁,做这些都没什么。一面在心下暗道不好,要是不能为书今分担杂事,那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书今奶奶扫了徐泽和赵书今一眼,也没再多问,继续说起了她最近学钢琴的心得,让徐泽舒了一口气。
而当奶奶要回疗养院内的另一幢楼时,却对送她出门的徐泽叹息道,“麻烦你,好好照看些吧。”而后指了指病房里躺着的书今问,“除了我,还有亲人来探他吗?”
徐泽摇摇头,却说“有很多很多朋友来探望书今,每天都来好几个呢。”奶奶摇了摇头,无奈道,“总得有个完全靠得住的才行。”说完她便要徐泽别再送,将人打发回屋了。
奶奶离开后,已至黄昏时分,疗养院的房间里有面整墙的落地窗,透出暮春葱郁的深林。金毯一样的暖光倾斜下来,用亮橙色给病床勾勒上一条璀璨的金边。
赵书今见徐泽望向黄昏的彩色天空,似有期待,便道,“徐泽,要不要出去看看。”
徐泽确实对新环境有些好奇,又想这日还未推书今出门放风,就扶书今上了电动轮椅,套了件外套一同出门。
松山里的空气比市中好上不少,疗养院常住的老人居多,就还修了亭台水榭,将人造景揉杂在天然风貌之间。赵书今开轮椅开到一棵古树之下,这树的地势高,能将远处橙紫的天空看得更加明了。
徐泽跟在轮椅后面一路小跑,要赵书今“等等他”,还说,“有斜坡要当心。”
赵书今的爷爷还在世时,他经常到疗养院里来探望,这个位置他曾经来过几多次。以前的时候,会无聊地想,要是老了和周景言在这里度过余生就很不错。
但今天在这样一处高点,看着小狗似的,背靠夕阳奔向自己的徐泽,却什么未来都幻想不到,只觉得徐泽跑得越近,心跳的速度就逐级加快。而当徐泽跑至自己面前时,就很想抱抱他,亲亲他。或许这就是从肉体之爱开始的美好,可以不必纠结过去,也不必考虑以后。
徐泽在书今面前单手叉腰喘着粗气道,“书今,想不到松山里居然是有松鼠的!我刚刚看见了好大一只,它抱着松果”
赵书今把徐泽召唤过来,要他在树下的一块巨石上休息,徐泽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但大概是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