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丹峰,做了手脚……
祁云身上迫人的气势压向谢无祭,后者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强撑着单膝跪下,语调却不卑不亢,沉声回应:“那日弟子已交代清楚,弟子去丹峰是为了领取未发的月例丹药,有药册记录为证,盗取丹药之罪弟子不认。至于毁坏同门佩剑一事,实乃事出有因,胡霍意图害菓菓性命,她不得不为之。”
“一派胡言!我何时要害她的性命,还请长老明鉴。”一旁的胡霍坐不住了,跳出来撇清自己,一双眼喷火似地瞪着谢无祭,内门弟子无端害人性命是要被逐出青云宗的!
祁云阴鸷的眸子扫过谢无祭和余菓菓,显然丝毫不信他的说辞,冷哼道,“也罢,你既然不认罪,那么本尊只能替你师父清理门户了。”无上仙尊是他师弟,自年幼天资过人,处处强于他,当年师尊有什么好的功法丹药都是先给无上。
五十年前无上入了大乘境,他呢?修炼半生堪堪只达渡劫中期,两相比之,他又嫉又恨!
如今他的修为滞涩,稍有不慎就要走火入魔,就盼着舒脉丹挽救!而舒脉丹被盗,证据处处指向他的弟子阿祭!
思及此,未免夜长梦多,祁云抽出自己的本命剑,带着万钧之势朝谢无祭内府之处刺去。
自己的修为若无法再进,那他就让无上的弟子此生只能做个废人!
谢无祭没想到祁云会突然出手,身形一闪,试图避开,然祁云身为渡劫大能,单单威压就死死控住了他和场内众弟子。
坐于一旁的季云,眸光一闪,没有动作。
余菓菓记着谢无祭的话,老老实实待在他身边,从进门便没说过一句话,一双杏眸直溜溜地盯着堂内局势。
见那个不顺眼的怪老头执剑刺向谢无祭时,她瞪大双眸,瞬间移动到谢无祭身前,挡住了那一剑。
速度之快,任何人都没反应过来!
霎时,细密的网纹裂痕布满剑身,祁云的本命剑碎成无数片,掉在地上。
祁云抱着一击必中的心,下手快准狠,但余菓菓仙灵之体,动作更快,两相撞击,如烈火烹油,直接让他的本命剑碎了个彻底。
“我的破灾——!”祁云目眦欲裂,本就险些走火入魔的他此时气息瞬间更乱了。
与此同时,堂外有弟子喊:“掌门、无裘剑尊到——”
“欸?掌门和剑尊不是去了蓬莱岛,怎么回来了?”有人疑惑。
堂内唯有一人,面上不见惊讶,白衣儒雅,神色淡然地坐在位置上。
季云略带羡慕地看向谢无祭,思绪飘忽,上辈子就是在这里,他受着同样的构陷,被祁云挖了灵根。师尊不在门内,无人救他,即使后来补回了灵根修为也止步于大乘。
鸦羽垂下,季云摸了摸袖中的丹瓶,讽刺一笑,这辈子祁云没那么好运了。
“我要你的命——”祁云双眸充血,转瞬就是一掌劈向余菓菓。
“师弟,你糊涂!还不住手!”掌门的声音由远及近,气势如虹。
余菓菓死死地挡着谢无祭,绷紧小脸,伸出手迎上了祁云这一掌。
“嘭—”有人倒地的声音。
令众弟子瞠目结舌的是,倒地的是祁云长老,他吐出一口血后昏迷不醒。
“这——”赶到的掌门高蕴和无裘剑尊也不由惊住。
被压制的谢无祭身上一松,他直起身目光怔怔地看着毫发无伤的余菓菓,素昧平生的她竟为了他几次三番挡剑,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萦绕至心头,她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帮他?
高蕴在短暂的惊讶过后,打量起余菓菓,“这位姑娘?可有受伤?”
“见过掌门、无裘剑尊。”堂内弟子反应过来,向两人行礼。
谢无祭借着行礼的空隙,不着痕迹地挡住了娇小的余菓菓。
高蕴看出了他的小动作,也不点破,他盯着谢无祭看了几眼,抚慰道,“不必紧张,事情的来龙去脉,我那大徒儿已传信与我说了,这件事我们定会查明给你们一个交代。”
闻言,谢无祭平静无波的眼神向季云扫去,大师兄早他入门多年,虽一向平和近人,但不会过多与他们其他弟子接触,两人平日里没有任何交集。
季云感受到他的目光,微微颔首,嘴角的笑意味不明。
“多谢掌门师伯!”谢无祭真心实意地行礼谢恩。
余菓菓则是瞧这老头和师父灶王爷身边的白胡子老仙有些相像,心生好感,学着谢无祭的样子给他行了一礼,义愤填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