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易察觉的冷寒之色,微微点头,转身离开。
余菓菓看看离去的季云,又看看伫立在原处的谢无祭,张了张嘴:“阿祭……”
忽而,谢无祭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凤眸惺忪,似是很困:“我要回去睡了。”
余菓菓当即道:“我和你一起回去。”
谢无祭抬目凝望她,双手按住跃跃欲试的余菓菓,缓缓摇了摇头,“菓菓你可知你我男女有别,不能共处一室。”
余菓菓迟疑了,她不懂什么是男女有别,无论是天上还是下凡以来从未有人和她提过。
“可是……”我要保护你啊?
谢无祭再度晃了晃那一叠符纸,伸出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师兄有这个就够了。”
小锅眼含纠结,她说不过他。
最终,谢无祭一个人离开了东院,回到西院住处。
余菓菓也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终是觉得不妥。
她直起身,穿好鞋子披着外衣就往西院那处目的地赶去。
‘男主’说两人不能共处一室,那她就待在门外守着呗!
小锅越想越觉得自己机智,脚下的步子轻快了许多。
等余菓菓到西院时,发现整个院落黑漆漆的一片,门外连守值的侍女都没有,顿时心中疑窦丛生。
她当下就想推门进去,指尖触到门把手时生生停住,改为了叩门。
“谁?”
屋内传来少年略带沙哑的声音,似熟睡被打扰,隐含薄怒。
这一声回应让余菓菓的心落回了肚子里,随之而来的是打扰了他人休息的愧疚,小锅埋着头,站在门口,糯糯地说了声:“阿祭……是我。”
“嗯。”里面之人回了声‘嗯’后没再搭理她。
很快屋内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余菓菓自知扰了阿祭睡眠,再不敢多言,转身走向廊间的美人靠旁,伏在背靠上,双眸间了无困意,盯着东沉的圆月发呆。
屋内之人,一身黑衣坐在桌边,借着稀薄的月光,看着窗纸上投映出来的的两个小揪揪。
没过多久,屋外又传来说话,窗纸上的剪影变换为两人,人影浮动。
“余姑娘……你果然在这里。”
“苏公子?”
“我派出去的人传回消息,说在城东发现了疑似岑姑娘的身影,你快些随苏某来。”
“不行,我不能离开这里。”
“下面传来的消息,岑道友似乎受了不轻的伤,只是苏某实在是联系不上季道友,这才寻到你这处……”
“啊……二师姐受伤了吗?”
“是,余姑娘,苏某不敢欺瞒。”
“……”
窗纸上的剪影渐渐相携离去,越行越远,直至看不见。
火光一闪,屋内之人燃了一张传讯符。
“尊上,余姑娘离府了。”
“……她发现了?”
“余姑娘……跟苏公子离开了。”
“呵。”
作者有话说:
狗祭要气死了哈哈哈!
前脚刚走你们就来骗我老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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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二十刀
“尊上?”
廊灯暗淡,魔气肆虐,空气中弥漫着压迫人心的威压。
漆黑的洞内唯有几枚廊灯提供光源,乌压压地跪着一众‘人’,或化人形,或维持妖身,哆哆嗦嗦,俱恐惧地望着不远处高台上的挺拔少年,一缕缕黑雾缠绕在他们周身,彻骨的寒气浸入四肢百骸,眼前看似年轻的少年周身魔气氤氲,强大到令他们丝毫不敢动弹。
昏暗的灯光的黑衣少年身上投下一层阴翳,点点光芒被吸入漆黑的眼瞳深处,淡色的唇角抿地很直,掌心的魔气如滋生的魔障越发浓郁。
魔将茨渠抵不住压力单膝跪下,双手执礼,压着牙关询问,“可是雉乌那处暴露了?”
“啧,不是。”长睫敛下,似乎不愿多言。
黑衣少年走出阴影,露出一张惊心动魄的俊脸,只是这张天妒人怨的脸上此刻浸着寒霜,冷鸷的目光扫向众人,薄唇诉着冷言:“本尊再问一遍,鹿灵躲在何处?”
“我、我等不知啊!”一位胆大的妖少女跪伏着靠近,双目暗含贪婪落在少年绝美的脸上,垂涎一闪而过,她娇声道:“这位大人,请放过狐狸洞的众人,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