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女弟子折向女苑那方向。
余菓菓陡然想到这里是‘男主’的家,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谢无祭的神情,担心他的情况,毕竟在沈家的经历于‘男主’而言苦难多过于快乐。
谢无祭察觉到她忧虑的目光,眉心一凝,问她:“怎么了?”
“你……”余菓菓一看周遭都是人,将嘴边的话噎了回去,扯了扯他的衣角,细声回应:“等回去了和你说。”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意思是回房再说。
传到某人耳中就成了这般意思,谢无祭单眉轻佻,意有所指道:“依你。”
余菓菓:“???”哪里有些不对。
作者有话说:
理解能力天花板-狗祭
挡六十七刀
窗帘垂坠, 暗色旖旎,少女低软的嗓音如同小猫叫唤。
“唔,阿祭。”
在这片昏透了暗色中, 少年昳丽的容颜染着缱绻的色泽, 鸦羽垂落,盖住眼梢那一片氤红。
谢无祭睫羽低垂着,微微抖动, 他忍着吻她的冲动, ‘嗯’了一声, 语调柔和,尾音低低的,像一尾羽毛扫在心扉。
细白柔腻的肌肤在偷偷钻入床幔中的月色照耀下散发着淡淡的莹光,带着她身上独有的馨香,余菓菓眼睫濡湿, 盈盈如水,声音娇软, 哼哼唧唧,“我方才说回房再说……不是这个意思。”
小锅头脑发胀, 又酸又麻,她本意来此是为了劝阿祭小心他那个坏爹爹和不怀好意的大哥,可谁知他拉着她双|修。
这般娇柔的模样落在谢无祭眼中, 长指灵活,引起微微战栗。
“呜,深……”
少年喉结微滚, 语调温柔缱绻, 随着动作明知故问:“什么深?”
余菓菓眼梢含泪, 她意识到他在使坏, 呜咽着脱口而出:“大坏蛋。”
谁知大坏蛋三字落在少年耳中,他眸光猛地一沉,“谁?谁坏蛋?”他可没忘记她当着自己的面骂谢无祭大坏蛋,难道说……
这种情况下,余菓菓的嗓音又软又细,痴缠在他耳侧,轻声哼哼叫他大名:“我说、沈云霁是大坏蛋。”
谢无祭撑在她瘦弱的手腕之上,微微收紧,眼尾红得彻底,“再说一遍,叫我什么?”
“阿祭,阿祭。”
她被迫承受了所有的他。
“别生气了。”
沈家替青云宗众人安排的客苑环境清幽,摆设雅致,桌椅摆件颇具龙东府的特色,就连床榻也是别致的高榻,一人睡绰绰有余。
只是此刻床上竖起一个小鼓包,背对着床沿的少年,内里传来少女的瓮声瓮气,“我不想说了,你走吧……”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不粘着他,想来是被欺负狠了。
谢无祭眉宇轻蹙,衣襟微敞,露出隐隐的红色抓痕。
他伸手戳了戳少女,果然得到了她的抗拒,卷着被褥向内一缩,态度很明显,短时间内不想搭理他。
谢无祭伸出去的长指落了空,唇角掀起,哑声不知如何哄:“……”他,没有哄过人。
从未有人能牵动他的情绪,余菓菓是第一个。
余菓菓听着身后没有传来声音,当真以为谢无祭已经走了,这里是沈家,她没打算真的让‘男主’远离她身边。
只是,双修时的阿祭太凶了……
如是想着,她“腾”地钻出衾被坐直身,圆滚滚的杏眼望向门口,却对上少年带着揶揄的眼神,顿时揪着衾被被角向后一靠,粉嫩的指节捏得生白,看着他有俯身的倾向嗫喏道:“你,你你先别过来。”
“你站那听我说也一样。”
谢无祭按着被褥的指节微曲,倾身盯着她半晌,忽而轻笑一声,“好,我不过来。”
见谢无祭当真后退几步,在桌边坐下,余菓菓胆子大了起来,将半个身子探出衾被,思及刚才在沈府管家身边看到的人,她正了正色道:“阿祭,你对你爹……”
命书中所言,男主幼时在族内受尽苦难,凭自己的努力拜入青云宗后又惨遭祁云长老剜去灵根,一辈子止步大乘飞升无望。
可以说沈家是他一切噩梦的源头,可命书中并没有详细交代沈如晦的下场,余菓菓想着毕竟是他生身父亲,若是自己说的话太过分,阿祭会信她吗?
听闻余菓菓提到爹一字后,谢无祭漆黑的眸中迅速掠过一丝厌恶,很快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沈如晦,曲起的长指轻轻敲击案面,慢条斯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