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下一瞬连话都被堵上了。
伴随着青年气极的切齿声:“小菓学坏了……”
“嗯?竟学会讨价还价了。”
余菓菓撞进那双幽深的黑眸,有些害怕。
可惜后悔得太晚了。
早在谢无祭问了她两遍是否确定这样做,她都未正面回答。
她如雨中浮萍,找不到支点,几乎说不出话来。
到最后她小脸哭得皱成一团,声音几近沙哑,哭着求饶也无济于事。
狂风骤雨来得比昨夜更猛烈,窗门紧闭的小屋内气温节节攀升,浓郁的麝香味经久不散。
……
魔界,月阁。
着黑色绸衣的高挑女子推开寝殿的门扉,察觉到屋内气息不对,眸光陡然一黯,冷斥:“谁?”
熠熠烛火被瞬间点燃,容色妖冶的黑衣青年正襟危坐于桌边,正捧着一物发着呆。
见她入殿,忙将东西塞入袖中,同时抬眸看去,湛亮的蓝眸中划过微诧:“锦、锦儿你怎生回来了?”
“是你啊。”谢锦薇紧绷的神色微松,走至另一侧替自己倒了被冷掉的茶水,饮尽后才答,语气随意:“不回这,我去哪儿?”
雉乌拢了拢袖子,状似不经意地问:“你不随余姑娘去青云宗吗?毕竟曾经你与她……”
他本是关切一问,却不料谢锦薇反应极大,她失手打翻了手边的杯盏,眸光怔怔,高声问:“你说哪个余姑娘?余菓菓吗?”
“她在哪儿?她没事?”
“她……”雉乌气息一滞,难道余姑娘还未与锦儿相认?
谢锦薇见他的神色,微微有些明白过来,加之这些日子里的疑点,她上前揪着雉乌的衣袖,急声问:“是第五嬛余。”
“是她对吧?”
一行清泪毫无征兆地从她眼角垂落,濡湿了桌上的桌帔。
无声且沉重。
谢锦薇弯了弯嘴角,哭着哭着就笑了:“难怪……难怪啊。”
怪不得她总忍不住将两人作比较……
怪不得‘第五嬛余’会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落泪……
怪不得她会专程去救沈云霁……
谢锦薇自谢家出事后就如同变了个人,从未在他眼前哭过。
雉乌顿时有些慌乱,眼尾的荼蘼花分外惹目,他抬手就要去替她拭泪,却被女子柔软的手拉住。
充满馨香的身体扑入他怀中,热泪滴落在他肩头。
“雉乌,今夜留下来吧。”
作者有话说:
qaq快啊!!!
我要评论qaq
挡九十三刀
余菓菓是在鸟雀清脆的啁啾声中醒来的, 睡颜惺忪的她拍了拍身侧的位置,是凉的。
口鼻间灌入的空气也并非清竹的味道,而是有些熟悉的香料味……
余菓菓登时睁开了双眸, 入目是苍翠色的床帐, 黄花梨拔步床而非竹屋那张简单的小榻。
这里是……沈家,谢星瞳给她安排的厢房。
她怎么会回到此处了?难道是谢无祭连夜将她带回了沈家?昨夜迷糊之间他似是提到了要回谢家……
顿时,余菓菓脑中思绪万千, 想着可能苏林那方有了异动, 亦或是谢无祭要找的玉盘有了下落?
身侧的位置入手冰冷, 显然谢无祭要么没有休息,要么早已离去。
多思无益,她垂眸犹豫了一瞬,便伸手拿过一旁折叠整齐的衣物换上,待一切收拾完毕她正打算推门出去, 眼前陡然出现一名着黑色劲装的男子。
男子对上她的面容,神情略微有些恍惚, 他越过门槛躬身行礼,态度恭敬道:“余姑娘, 沈家如今不太平……尊上他望您在此等候他,勿随意离开。”
“你叫茨渠……对吗?”余菓菓微微一笑,“阿祭他可曾说去哪了?”她记得雉乌似乎是这么唤他的。
茨渠后退一步, 看向余菓菓的眸光一顿:“尊上所行不会、为我们所知,故……”
“不对,你知道。”余菓菓眯着眼打断了他, 仍是笑意吟吟的样子, “他不让你说。”
“属下、真不知。”茨渠头皮微紧, 万没想到这余姑娘竟是同过去不一样了, 变得牙尖嘴利不好忽悠,可他将尊上临走时吩咐的话,他要去做的事,以及自己说出实情将面临的后果细细想过后,严严实实堵在门口。
余菓菓也不气恼,双手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