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且小声点。”另一人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离开。
“啧啧, 好。”那人猥琐地笑了笑了, 握着佩刀随他离开, 仍是忍不住对那蚀骨销魂的声音做出评价:“你说梅姑娘这嗓音可真……听得我都……了。”
他同伴忍无可忍, 重重拍打在他天灵,悄声斥责:“不想活了?总管就算没有将她赏给谢掌令,她也是总管的人!”
“行行行,走了。”
二人任务完成,沿着来时的路离开院子,浓稠如墨的夜色下,一团看不真切的黑气随着他们离开,原地只余动弹不得的枯萎梅花枝。
……
屋外寒冷依旧,刺骨的风偶尔打至虚掩的窗户,发出呜呜的声响。
房内的长绒地毯上落下一两件被随手丢下的小衣,厚重的床幔被放下,在昏暗的烛火下,看不太真切。
少女就像被蛛网缠绕的飞蛾,被蛛丝捆缚住,一点一点蚕食,如清风流水拂过全身,温柔炙热又粘稠诱人。
余菓菓浑身虚软无力,勾着少年的后脖,娇小的身子蜷缩在他怀中,手心穿过谢无祭披散的黑发,覆在他后脑,勉力将他抱得更紧些。
交换了一个黏糊的吻后,少女的十指无力地摩挲着谢无祭柔软的衣料,白嫩的足心下意识蜷起,发出轻轻的哼声。
谢无祭呼吸渐重,眼底的红色像上好的红色宝石于昏暗的烛火下散发着莹莹光彩,他自后环抱着她,垂首亲吻她发鬓的小揪揪,满眼温柔。
余菓菓张了张嘴正想说话,却被沾着可疑水色的长指抵在唇瓣,小脸氤红一片,含着盈盈水色的的杏眸中满是羞怒,张嘴咬了上去,入口咸涩,琼鼻皱成一团。
却引来身后那人低低的笑,胸腔的震动感将她带得起起伏伏。
“嘘——”在少女恼羞成怒前,谢无祭紧了紧箍着她腰身的手,低哑道:“生气了?”
与此同时,漏开的床缝处传来两名守卫的悄声细语。
即便他们用了修为压制声量,对于屋内的他们而言仍是无所用,被听得一清二楚。
余菓菓错愕地瞪着杏眼,无声地看向谢无祭:你是故意的?
水润的红唇轻张,贝齿下的白玉长指得以解脱,留下两颗惹人怜爱的齿痕。
她本以为是谢无祭临时起意的恶劣趣味,却不料他早已料到苏培盛不信任他,会派人来。
谢无祭长卷的睫羽虚虚耷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
“是也不是。”谢无祭的声音还含着情|欲未退的沙哑,但语气却是格外的温柔,长指亦未闲着,一点一点替她理顺微微汗湿的发鬓,“面对你……我从来没有自控力。”
被熟悉的气息包裹心情本是格外的放松,余菓菓却因此心绪起伏,总觉着眼前的少年比起三百年前心中压了太多的事。
外貌可幻,内心无法掩盖,或许此次初见时的那个‘妖市主’才是他的真实面目——冷沉惑人又深不可测。
她默然良久,只回神紧紧拥着他。
终化为一声喟叹:“阿祭你……往后莫要吓我。”
“我的错。”谢无祭只当她是因为刚才对自己‘中药’一事秋后算账,埋首在她颈间,低声致歉。
余菓菓顺势问他:“等下你有什么打算?”小手伸出床幔,眸光掠向白绮上被洞穿的那个孔洞。
刚才梅花妖还在庭院内未曾处理。
谢无祭垂首替她理着衣襟,眸光微黯,嗓音略低:“我先送你回去。”
“你打算做什么?”余菓菓倏而收紧手,摇了摇头:“我想同你一起。”
谢无祭饱满的指尖微顿,拒绝的话在嘴边:“本是不想让你接触这个中复杂。”
“若我还是‘第五嬛余’呢?”余菓菓见软的不成,拧了拧他的腰际的肌肤,假意出言暗讽:“你不同样将‘她’拉入了沈家这个局?”
“罢了。”谢无祭定定看了她良久,眼底暗沉的郁结消散。
她当真变了很多。
……
青石板的砖缝被殷红的鲜血侵染,一道暗芒闪过,地面开裂,露出一道幽深狭长的小径。
余菓菓看着似曾相识的地宫入口微微发愣,侧眸看向谢无祭:“这里怎么与当时大……沈云霁被你关押的地方有些相似?”
谢无祭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那处本就存在,我不过顺势而为。”
他的意思地宫本来就存在。
那沈云霁知道吗?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