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余菓菓肩侧。
“他该为自己所做付出代价。”余菓菓垂眸看过去之时正对上苏培盛死灰般的眼神,摇头道:“但不该我来对他做审判,我们将他送去林州州府。”
“该由涂华的百姓审判他。”
“好。”谢无祭蹭了蹭她的肩窝,随口应下,他抬手化出一只黑羽蝶,“茨渠,来地宫。”
“……”
可惜对面没有回应。
谢无祭眉心微微蹙起,茨渠从不会如此。
余菓菓一听哪还不明白,扯着他的袖子小声道:“阿祭茨渠他……可能暂时收不到你的消息。”
谢无祭:“?”
她无辜地眨眨眼:“我把他关起来了。”扣在锅里也是关,语义上没有问题!
谢无祭像是想起了什么,失笑道:“好。”
黑羽蝶化为碎片。
可怜的茨渠硬生生背上了办事不力的包袱。
说话的时间,一旁的墙已经坍塌下来,二人所在的区域完好无损,谢无祭单手搂着她的腰,飞身离开暗室。
一团魔气裹挟着倒地的苏培盛,以及角落里化为原形的梅花妖一并出了地宫。
一夜过去,月落日升,外间的天已泛上淡淡曦光。
院内几颗挺拔的松柏,抖落枝头的露水,在这冬日里翠绿依旧。
须臾,一根枯枝入了土,转瞬长成一颗斑驳的梅树,不带半点绿意,夹在几棵树之间显得分外诡异。
……
为防引起苏林的警惕,余菓菓和谢无祭没有在梅苑过多停留,黑衣青年如入无人之境,径直回了谢星瞳的院子。
在青年修长的指骨即将抵上门扉时,余菓菓贴着门挡在他身前,小手抓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阿祭……先等等!”
若非被那女星君拆穿身份,余菓菓根本还未做好告诉他自己真身的准备。
可现在门后面……是被倒扣在小锅本体内的茨渠。
“小菓。”谢无祭俯下身唤她,长直的青丝与她纠缠在一起。
“啊?”余菓菓抬头,看着青年眸中的血色一点点褪去,露出漆黑明亮的黑眸微微愣住。
谢无祭将手抽离,替她顺着鬓角的碎发,惯来疏离的神色碎裂开缝,唯余满眼的柔色。
他只看着她笑。
“怎、怎怎么了啊?”余菓菓有些紧张,小指不停得搅动衣袖,谢无祭的反应不对劲啊?
谢无祭但笑不语,捻着发丝的手突然收回,在她微愣的眸光中,执起她的小手紧紧贴在冰冷的胸口,勾起唇散漫地笑笑:“小菓感受到了吗?”
余菓菓抿了抿唇,猜测:“心跳吗?”
“它为你而动。”谢无祭说这话的时候分外认真,长睫颤了颤,清透的黑眸中只剩下眼前娇小的少女,“今日听你所言只为我而来,我……真的很高兴。”
他的长睫覆下,脉脉情意自沉寂冰冷的魔心向四周扎根发芽,将曾经无尽的灰烬尘埃一扫而尽。
余菓菓伸出手,指尖抚上他颤动的睫羽,感受柔顺的睫毛轻扫指尖的敏感处,暖流经由心底滑入四肢百骸,就连周围的霜天雪地都变得温暖宜人起来。
她道:“阿祭,傻。”
谢无祭眉心皱了下,对上那双满含湿意的杏眸,执拗道:“那也是因为你。”
雀鸟落于皑皑白雪中,寻找种粒果腹,发出轻微的翅膀扇动声,转瞬鸣叫着上天。
“阿祭我喜欢你。”
青年的睫羽颤得更厉害了,像是祈求:“你,再说一遍。”
少女对上他的眼睛,落地有声:“余菓菓真的很喜欢谢无祭!”
“小菓,留在我身边,哪儿都不要去。”
“我们成亲吧。”
同一时间,少女弯着眉眼,背靠门扉微微一笑,青年单手撑着门扉,抬手勾起她的下颌,青丝垂落肩头,蹭刮着她软嫩的脸颊。
万千思绪被这五个字击溃,谢无祭缓缓靠近她的脸,带着暖意的吻落在她的唇角,化为一句。
“好。”
作者有话说:
茨渠:仅一门之隔,杀狗也不带这么杀的,太残忍了呜呜呜。
挡九十八刀
春和日丽, 万物如新,三足青鸟落于新发的枝头,叽叽喳喳的叫声顺着半掩的窗缝透入内室。
一道温和的灵力托着窗扉, 将天光放入略微昏暗的室内, 青鸟探出一个头,冲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