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入深渊好生再历练历练!
“小师妹。”
余菓菓方才推开殿门,就听一声熟悉的亲昵呼唤,她含笑迎了上去:“五师姐!”
“呐,给你的合籍礼物!”陆时芊上前一步,将手中小心呵护的花簪递给她,不无得意道:“这是我在扬州淘到的上品防御法器,平日里不用的时候便是一根流光溢彩的花簪!”
虽说千年前余菓菓已经同谢无祭在万仞城越族的见证下完成了合籍仪式,但是终究不够圆满,故二人在余菓菓出关后决意再办一次。
彼时谢锦薇、陆时芊,乃至青云宗、楼家等与之交好的世家宗门一并会参与。为了修炼,过往千年于余菓菓而言仿佛白驹过隙,此次合籍亦是她以剑尊身份正面宣布道侣的时机。
待花簪被递过来,余菓菓眸中略过惊艳之色,郑重其事地接过。她凝着如今明媚依旧的女子,感激道:“劳烦师姐惦记这些!”
“那可不呢!我如今唯余你一个小师妹,能不疼你吗?”陆时芊双眸通亮,犹如碧玉,笑道,“你和魔……八师弟合籍仪式将近,我想你如今什么都不缺,唯独这发鬓间过于素净,正需要这么一枚花簪妆点一二。”
只是当她谈至只有她一个小师妹时,眸底的黯然一闪而过。
青云宗当年的内门一脉,沈云霁已登入九天接替上清的位置。
岑欢本是嫦娥下凡所化,事情一了便回了天上。
至于其他师兄师弟与她并无来往。
唯有再也回不来的涪陵,令她惦念至今。
“五师姐……”余菓菓发丝仅用一枚剑簪束于发顶,着素衣劲装,背负苍衡,单从背影看来,与当年的涪陵别无一致。
陆时芊努力克制自己,将眸光从苍衡上移去,见余菓菓眉宇间的忧思,随即笑了,“都是要合籍的人了,还跟师姐撒娇呢。”
余菓菓皱眉:“五师姐,无论多久,你于我而言永远是姐姐,我……”
她话音一转,定定望着她道:“陆家如今可还逼迫你同世家联姻合籍?若是有……我替你去说。”无人比她更了解陆时芊如今心中所想所念,她断不会……
“嗤,他们又何敢逼迫我?”陆时芊耸耸肩,双手摊开,“即便我那所谓的爹撺掇娘来当说客,我一样不会同意。”
“我陆时芊的道侣,当由我自己来选。”
余菓菓眼眶抑制不住地发酸,长睫低低垂着,风吹拂面,带远她久思难愈的伤疤。
对她,她是愧疚的。
“好了好了,快随我去看看锦薇他们到了没。”陆时芊捏了捏余菓菓白玉般莹润的小脸,嗔笑:“我听说今日掌门宣布宗门开山收徒,好多年轻弟子奔着你而来!这下八师弟可要醋死了!”
提及这个,余菓菓抿着唇,神色严肃:“师姐若无合适之人,我不会收徒。”
剑道讲究的是悟性,若非当初她与化作斩水的苍衡有共鸣,想必师尊也不会动了收彼时缺了一魂的她为徒之念。
可万般没有如果。
如今剑峰上……昔年的师徒三人唯余她一人与苍衡作伴。
陆时芊似是怔住,稍纵即逝,复又笑道:“好了好了,你真是和无裘师叔越来越像了,怪不得我那大侄子成日里在外面疯,恐是为你所唬。”
想到这里,陆时芊满是怅然,谁将她当年那个娇俏可人的小师妹还给她!
就在这时,渡渡鸟、帝江并着少年的声音自空中传来。
余菓菓嘴角轻轻一翘,稍顷又收了回去,故作严肃:“锅铲!”
少年身形一抖,险些收不住力道径直从空中坠下,好在渡渡鸟手下的身子在下方生生拖了他一把。
他平稳落地后,挠头控诉:“娘亲,你能不能不叫我这个名讳啊。”
这是母子间的日常一答。
余菓菓额角一跳,摇头:“这是你爹替你取的名讳,为娘也没办法。”
“娘?!你听听戚锅铲这名字好听吗?!”少年初长成,对于自家老爹那点心思摸得透彻,愤愤不平了好多年,终是抗议无效。
“铲铲,铲儿?”余菓菓瞧了瞧陆时芊,但见她憋着笑,万般无奈道:“这不……也不难听嘛。”
戚锅铲心中气还没匀,蹬蹬蹬走到自家娘亲娇小的身影旁,垂下脑袋依偎在她身侧,转转眼珠,撒娇般哀求道:“娘亲~就你帮铲铲跟老……爹说说嘛!”
余菓菓闭关出来不久,很久没有同儿子亲近,被他这般掺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