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住太久,老板十一月底走的,十二月底正式退租,免费住一个月,待遇已经很不
() 错了。
关愫愫嘿嘿笑:“好呀,我下个学期也住学校,我俩做伴!”
另外两个舍友,一个在老家找了工作,估计只有答辩和毕业典礼会回来,另一个家在京北,工作地点离家近,也不打算回来住,只剩下已经定下工作到下半年才会入职的关愫愫。
郁清:“我月底就搬回来。”
关愫愫得到答复,美滋滋地回去看电影,不忘说:“我有车,月底我去接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郁清洗漱完,拿着平板继续改画,凌晨才把工作室的稿子弄好,接着打开文件画自己的连载漫,勾了两笔,郁清无精打采地放下笔。
窗外又下了雨。
关愫愫已经睡了,郁清轻手轻脚把窗户关好,站在阳台看了会儿雨,心里闷得慌,堵堵的,不舒服。
靠在墙上,郁清又想到那个温和的眼神和温文的声音。
那日清晨,天光黯沉,屋内半暗着,站在窗边借着光,她隐约瞧清温择叙的俊朗长相,他的穿着清爽干净,少年儒雅,和如今无二。
十年前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就这样,深深印刻在她脑海里。
他或许知道她是谁,又或许不知道,一声出于礼貌的问早结束,另一间门打开,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出来,只是借宿一晚的两人便走了。
爸妈因为离婚争吵,那段时间她见到的、听到的,全是愤怒的语气、愤怒的表情,一切都是乱糟糟的,她的心情和生活皆是,好像早晨的那朵乌云压在她胸膛上,透不过气来。
所以。
那一声‘早’,就这样被她记了许久。
好似那个清晨,乌云大雨、父母破碎的婚姻、她未知的去向都糟糕透顶了,仅有,仅有他那声‘早’是美好的。
美好的程度怎么形容?
大抵是如今还惦念着吧。
舒了口气,郁清才再次和外界连接上,打开了手机。
三个小时前,郁荆志和对方聊过,给她发了约饭地点:【小清,约在明天中午十二点的市中心商城六楼餐厅。】
郁清看着信息,丢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回了好。
心有万般无奈,答应得轻巧,和陌生人吃饭啊……对她来说还是很难。!